听了苏尽欢的话,张玉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迅速伸手把自己的金项链子捂得紧紧的,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夕金钊,她嫁给他这么多年,都没买过这么贵重的金饰,让她把这些金饰让给夕雾,那是在割她的肉啊。
夕金钊被苏尽欢凌厉的眸光盯着,心都慌了,脸上露出了着急的神情:“这个……霍少奶奶……这套金饰是玉玲很喜欢的……我……”这首饰跟送给夕雾的换过来,那他们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都碎了。
人家不是真心送的东西,夕雾倒也不想强求,她看向苏尽欢,眸光有些黯然地说:“表嫂,算了吧,我……”
苏尽欢轻哼一声,打断她的话,沉声说:“怎么,莫非伯父觉得我说话不公道,这首饰不应该换?”
夕金钊顿时觉得背上有刺一样,浑身都不得劲了,震慑于苏尽欢的霸气,赶紧说:“霍少奶奶德高望重,怎么会说话不公,这两套首饰的价值本来就差不多。”
夕金钊怕惹恼了苏尽欢,赶紧向着张玉玲吼,“老婆,还不赶紧把你身上的金饰摘下来。”
张玉玲伸手捂住脖子的项链紧紧的,不禁红了眼,一脸着急地说:“我不要……”
“你这臭婆娘,我叫你摘下来就摘下来。”见她不肯摘下来,夕金钊着急了,快步上前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低声警告,“霍家少奶奶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你不乖乖听她的话,说不定你走出高家门口就没了,快摘下来。”
张玉玲差点就忍不住哭了:“你这死鬼,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就风光这么一回了,我这金饰还没有带暖,你就要我摘下来给别人,你没良心啊。”
“你这话说的,是金饰重要还是命重要,你看到霍家少奶奶身边的保镖没,人家带枪的。”夕金钊瞪着她。
张玉玲立即抬头望站在苏尽欢身边的御冷看去,只见他那西装微晃之间,露出了一截枪身,顿时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咬了一下牙,难过地说:“你别吓我,我摘……我摘了还不行吗?”
这个世界有强权没公理啊,霍家少奶奶这明摆着明抢,但人家有钱有势,她吭都不敢吭一声了。
张玉玲忍着割肉的痛,慢腾腾地把身上的金饰一件接着地一件摘下来,眼里的泪水都差不多要掉下来了。
苏尽欢坐在沙发上,纤长的腿叠着,优雅却又带着一抹恣意地喝着茶,见她把金饰摘下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这套金饰由夕雾带着出嫁最适合不过了,至于这一套,你们拿回去珍藏也不错。”
张玉玲捧着那一套镀金首饰,泪水往心里流,她不敢说这些都是假货,只得打断牙齿和血吞,还得假装高兴的样子:“少奶奶的建议真好,我这就带回去珍藏起来,送给我未来的儿媳妇。”
苏尽欢忍着笑意说:“那挺好的,我有些话要跟夕雾说,你们两位没事,可以先回去了。”
张玉玲看着茶几上那一套本来属于自己的金饰,一脸的依依不舍,泪水几乎就要脱眶而出了。那是她挑了很久才看上的金饰啊,本来打算在夕雾大婚那一天戴出来炫耀的,现在好了,苏尽欢一句那套金饰比较适合夕雾,就得送给她,她真的很不甘心,呜呜呜……
看着她一副很想冲上去把那套金饰抢回来的节奏,夕金钊赶紧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拽着她往外面走,一边说:“霍少奶奶,我们就先回去不打扰你跟夕雾聊天了,再见。”
苏尽欢笑眯眯地挥手:“那就不送了。”
夕金钊用力把张玉玲拉出了外面。
张玉玲甩开他的手,把手上捧着的镀金首饰丢给他,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一脸气愤地说:“你真的太没用了,看着自己老婆的金饰被人抢了,你一声都不吭,你真不是男人,气死我了……”
夕金钊立即瞪了她一眼,说:“这金饰是给当夕雾当嫁妆的,夕雾又不是外人,她现在已经是高家的媳妇了,等她有钱了,你还怕她会亏待我们吗?”
“我不管,我就喜欢那套金饰,现在没了,你去给我买,我要戴。”张玉玲忿忿不平地跺着脚。
“我们现在没钱啊,拿什么买给你,拿命吗?”夕金钊瞪着她,怒气腾腾地说,“我早就叫你别这么张扬了,你藏起来就没事,你非要戴出来炫耀,现在什么都没了,你高兴了。”
夕金钊生气地说完,不想管她了,抬起脚就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娘们,那一套金饰将近二十万啊,想想就肉痛。
“你自己没本事,你还怪我,喂,你别走这么快,你等等我啊……”张玉玲虽然满肚子的怨言,但也不敢跟他闹掰,赶紧跟上去。
在大厅里,夕雾看着茶几上那一套金灿灿的金饰,说:“表嫂,其实我并不稀罕这些东西,你刚才……”她一向不喜欢戴这么贵重的首饰,特别是金饰。
苏尽欢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稀罕,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嘴脸,说来给你送嫁妆,结果给你送一堆假货来,还要问你要钱,叔可以忍,婶不可以忍,夕雾,他们对你这么可恶,你别忍着他们,听我的,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万丈深渊。”
夕雾脸上露出一抹愁绪,有些难受地说:“如果我亲妈还在生,那该多好啊,我真的很想念妈妈,可惜她去世得太早。”每当她被继母欺负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念自己的妈妈。
“以前没听你提起过你妈妈,她是怎么去世的?”苏尽欢有些好奇地问。
夕雾有些忧伤地说:“我爸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因为得了重病过世了,遗憾的是,家里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留下来,我那时候太小了,对她的样子很模糊,根本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