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莫名其妙死了,这件事情被压了下去,茶夫人命人秘密把她的尸体处理掉,她本来可以借这件事情闹大,但南湘手里没有证据,她心里没底,只能当没事发生,一如往常。
小曼被砍了一刀,去了医院治疗,甘棠在群里看到,在高敬面前不小心说漏了嘴。
高敬一听小曼受伤了,马上就不安分了,伸手拔掉了正在吊着的点滴,一脸着急地说:“小曼怎么样了,我要去见她,她在哪?”
他真的不敢相信,小曼这才回去多久啊,他们离开还没一天,她竟然就受伤了,他的心紧揪紧揪着,很心疼,他要马上去见她。
“高敬,你冷静点,她受伤了,有医生帮她治疗,你又不是医生,你这么着急去找她也没用啊,群里的伙伴说的,她身上是挨了一刀没错,但并不是致命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她等会应该就会来看你了,你别这么着急啊。”
甘棠拦着他,看到他这心急如焚的样子,真心的累,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拔点滴针啊。
“她身上挨了一刀,你还说不严重,你这个坏家伙,别碍着我去找小曼,你快让开。”高敬的心脏都提到了心口上,一想到小曼挨刀子了,他比谁都着急,用力推开了阻拦他出去的甘棠,迈开长腿,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高敬,你小心自己的伤口啊。”真是要人命的家伙,他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这伤口还没有愈合,每次听到小曼有事就往外面冲,真是气死人了,等会伤口裂开了,医生又得发飙了。
甘棠一边大叫着,一边飞快地追上去,怕他在外面又整出什么事来,一点都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高敬一听到小曼受伤,整个人都绷不住了,医生和小曼的叮嘱,老早就抛到后脑遗忘去了,一路噔噔噔跑到了护士台前,着急地问:“护士,刚送医院来处理刀伤的女孩在哪里?”
“被人用刀捅了的女子吗,刚送急救室去了,你去那找吧。”护士伸手,往急救室的方向指去。
要去急救室抢救,那岂不是很严重,高敬脸色瞬间变了,转身,飞快往急救室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祈祷着:“老天爷,你千万别让小曼有事,她刚答应了要嫁给我,我们还没结婚生儿育女,你不能这么残忍就拆散我们,求你保佑她。”
“高敬,你别跑这么快,你身上的伤口会裂开的,高敬。”甘棠见他跑得飞快,着急得想冲上去打晕他。
高敬很气愤,一边跑一边怒骂:“小曼被送进急救室去了,她的伤势一定很严重,你干嘛骗我说她没有生命危险?”这都进急救室了,还说不是致命伤,他谢谢他了,这么骗他,他真的会谢。
“高敬,这是误会,群里的兄弟说的,他们说小曼只是说了一点皮肉伤,并不是致命伤,我也是照他们说的话传达啊。”这误会大了,甘棠着急地解释。
但高敬听不进去了,他火速地赶到了急救室,刚好看到医生从里面出来,他立即冲上去,着急地问:“医生,里面的伤者怎么样,她的伤没有什么没大碍吧。”
医生脸色凝重地看着他,有些难过地说:“先生,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进去看她最后一面吧。”
高敬一听,顿时晴天霹雳,眼前发黑,心痛的就像是万箭穿心似的,呼吸都几乎停滞了,他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肩膀,睁大了发红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大声质问:“你说什么,什么叫去看她最后一面,你是跟我开玩笑吗?”
跟在他身后赶来的甘棠也惊呆了,摇着头,不敢相信:“不可能,他们明明说小曼只是受了一点刀伤,并不是很严重的,怎么会这样?”
医生立即一脸愤怒地说:“什么一点刀伤,那凶手简直不是人,这刀刀致命,根本不给她活路,送来的时候已经性命垂危,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不……小曼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死的……”高敬发出一声如狼嚎般的嘶吼,推开了医生,冲进了急救室里。
甘棠看着他的背影,不禁难过地摇头:“小曼昨天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悲剧,不可能,小曼跟高敬才刚确定了关系,他们还有大把好日子要过,小曼不可能就这样丢下高敬走的。”
如果小曼这就走了,那对高敬来说也未免太残忍了,甘棠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来到了急救室的门口,停下脚步,神情沉重地往里面看去,有点不敢目睹眼前这悲惨凄凉的一幕。
小曼已经被宣布脑死亡了,她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
高敬趴在她的身上,抱着她,悲痛欲绝地失声痛哭:“小曼,你怎能这么残忍离我而去,你刚答应了要跟我共建一个小家庭的,你怎么能给了我这么大的希望,又让我失望,我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曼,你醒醒,我不准你离开我,你醒醒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甘棠站在门口,看到高敬因为小曼的死痛不欲生地痛哭流涕,眼睛也不禁变得湿润了,心里头变得沉甸甸的,这种痛失爱侣的滋味,他并没有体会过,但现在却能从他们身上,深深地感受到了。
他想去安慰他,但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很沉重,无法迈开半步,就算让他进去,他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话来安慰他。
“小曼,你这个骗子,你答应过我,你会跟我白头偕老的,你怎么能食言,我不准你食言,你醒来,你快醒来,我不准你死,你醒来……小曼……呜呜呜……你留下我自己一个人……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活下去啊……呜呜呜……”
高敬抱着小曼,哭得很伤心,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地从眼睛里涌出来,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根本无法控制,一下子就把小曼身上的白布打得一片湿了。
“高敬。”甘棠怕他伤心过度晕过去,刚想走进去劝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讶异的声音:“咦,高敬怎么在里面哭得这么凄惨,这是死亲人了吗,不对啊,他不是孤儿吗,他没有亲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