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原因。”骆槐要说不是,估计他们也不信,“但主要是他们给的多,裴悠悠的嫁妆会给我,给不了全部,有一半我后半生也是衣食无忧,想做什么想学什么都不用犹豫。”
沉寂在罗家的客厅蔓延。
罗教授问:“改不了了?”
骆槐摇头。
“你自己决定了,就按照决定去做,是好是坏,走过才知道,这条路走不下去,中途换条路,换辆车都是可以的。”罗教授说完,“没事,我们还在的。”
“谢谢。”骆槐听见自己的声音哑了。
今夜落泪的不止骆槐一个。
还有裴悠悠。
裴悠悠等到邢政屿来接她,一上车就开始哭。
邢政屿拿着纸巾靠近,裴悠悠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揪着他的西服,嘴里呜呜地控诉着骆槐自从来她家以后,都抢了她多少东西。
裴家本来只有她一个小姐。
骆槐来了以后,佣人保姆还得顾着点骆槐,不再只是围着她转,嘴里时不时提一句骆槐小姐怎么样怎么样。
爸妈哥哥本来只会夸她的,每次骆槐考试拿第一,爸妈也会夸她一句,最过分的就是哥哥,会夸个不停,还会给骆槐买礼物。
去哪儿也会记得给骆槐带一份礼物。
骆槐分走她爸妈哥哥的爱,还分走她的车子,她的衣服首饰,品牌方上门送给她挑选的衣裳首饰,骆槐也能跟着一块挑。
尽管都是她先挑,骆槐挑剩下的。
哪怕是剩下的,她宁愿丢掉也不给骆槐!
邢政屿静静听着,待她哭诉得差不多,拿纸巾轻轻给她擦着眼泪,问:“骆槐是你家远方亲戚?”
裴家十七年前收养骆槐的事没什么人知道,收养骆槐后,人脉到手,彻底稳住,裴家就没让骆槐露过脸。
裴家举办晚宴,裴悠悠就会把骆槐锁在她房间里,警告不许出去。
如果裴元洲问起,裴悠悠会说骆槐在学习,不然怎么考第一?
骆槐也有寄人篱下的觉悟,从没反抗过什么。
一直以来没人怀疑,也没引起谁的注意。
“是爸妈收养的。”裴悠悠撇嘴,“才不是什么远房亲戚,我们家亲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是去年你生日宴,站在一楼房间里的那个吗?”邢政屿意外见过一面,面容清丽,身材姣好,穿的明明只是条单调的蓝裙子,却叫人一眼难忘。
再一眨眼窗帘拉上,他没再见过。
本以为是裴家的女佣,他还找人打听过,可以的话出高价雇到自己身边。
可惜没能如愿。
原来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没想到她是你们裴家的养女。”
邢政屿话音刚落,嘴巴就被裴悠悠用手捂住,“不许你提她!我讨厌死她了!政屿哥你必须也讨厌她。”
“好,讨厌她。”邢政屿宠溺一笑,说话的热气都喷洒在裴悠悠掌心,他又轻轻动下嘴巴,亲吻在掌心。
裴悠悠面颊绯红。
“政,政屿哥……”
邢政屿眸光一闪,迅速侧头,“对不起悠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看向裴悠悠,目光深情:“控制不住。”
“我只是控制不住,我知道你马上就会成为我的大嫂,但我真的控制不住,原本该结婚的是我们。”
“明明喜欢你的人是我,我却要喊你大嫂……”
“大嫂?”他轻笑一声,眼中悲痛。
裴悠悠心疼不已,再次扑进他怀里,“政屿哥,我也只喜欢你,我才不喜欢那个乡下来的泥腿子!”
邢政屿眼中闪过得逞,声音压低,“喜不喜欢又怎样?悠悠还是要嫁给他。”
“不会!”裴悠悠急了,紧紧抱着他的腰,“嫁给她的不是我,是骆槐,是骆槐!她替我去嫁。”
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