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彦诏拿过袋子,“行了,你走吧,别撞见乔总。”
“知道。”
“少和乔总天天在一块像村头大妈一样乱嚼舌根。”
“……”旷野张嘴,嘭一声,他哥直接把他关外头了。
得,惹着了。
就为个裴家养女?
谁啊?这么大脸面。他不由得好奇起来,奈何房门紧闭他看不到。
真是,好心过来安抚,倒被关在门外了。
旷野撇撇嘴,离开。
邢彦诏把东西递到骆槐面前,“换上,我们下去敬酒。”
“什么?”
“鞋,裙子。”他言简意赅。
“给我的?”骆槐慢吞吞伸出手接过,在邢彦诏的眼神示意下到卧室去,里边四处贴着喜字,床单被罩也是真丝正红色。
是她们今晚的婚房。
骆槐环视片刻,拿出鞋子和裙子。
平底鞋,三十七码半,刚刚合脚。
骆槐愣了下。
他怎么知道?
正红色敬酒服,腰身都正合适,长度也刚到脚踝的位置。
骆槐又愣了下。
她出去,邢彦诏幽深的眸眼瞬间映上一抹色彩,抹胸红裙,没有过多繁杂的元素,褶皱设计巧妙隐藏了红色和抹胸的冷艳和迷醉,尤其是如同云朵一样蓬松软糯的披肩,只在骆槐的手腕处,真是飘在半空。
收腰大裙摆拉长身材比例,露出的一点脚踝又白又嫩。
高贵中又带着甜美乖巧的气息。
邢彦诏定眼看了好一会。
新娘很美,只是新娘脸上的笑有点牵强。
“诏哥?”
“嗯?”
骆槐喊了三声他才回神。
“面料不舒服?”
“不是,很合身。”骆槐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这些?”
“一握就知道了。”邢彦诏收回视线,歪头叫她,“走了。”
骆槐跟在后面。
他的腿太长,一步几乎当骆槐的两步。
骆槐的脚踝虽然没肿起来,也隐隐有痛感,脚后跟和脚趾头也有点痛,她一咬牙,小跑跟上去。
邢彦诏进电梯后转身,才发现骆槐还在后边,急急忙忙小跑过来。
他又一次伸手挡住电梯门。
“谢谢。”骆槐微喘着气过去。
“谢谁?”邢彦诏收回手,电梯门合上。
骆槐连忙补充:“诏哥。”
“以后要记得喊。”邢彦诏话音一落,骆槐立即想到她爸,她爸教得最多的就是,要礼貌,要记得喊人。
真应了祝双双那句,跟她爹似的。
想到父母,骆槐的眼睛又微微泛红,她伸手指轻轻抹了抹,一出电梯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裴元洲。
裴元洲注意到她含泪泛红的眼睛,上前握住骆槐的双臂,“他是不是打你了?”
凌厉的目光扭头刮向邢彦诏。
邢彦诏睥睨的眼神也扫过来,随之而去的还有他的手,抓住裴元洲放在骆槐身上的手指,往后一掰。
他跻身过去,将人步步逼退。
“裴总碰别人的老婆做什么?”
裴元洲瞳孔微缩,不知是手指上的疼痛钻心,还是那句“别人的老婆”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