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峰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屋,连客厅的灯都没敢开,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没看到老娘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回房间,打开小夜灯。
魏海峰低声问,“老婆,你今天怎么样?咱闺女乖不乖,妈没有为难你吧。”
梁小月是高兴、惊讶和紧张掺杂着,“你回来了,累了吧,妈给你留了饭。
妈对我好着呢,一天给我做四顿饭,今天给我炖了鸡汤、煮鸡蛋汤还炖了鲫鱼。
对了,你怎么进来了,妈知道该生气了,快回你房间去。”
她还没出院,婆婆就耳提面命不准丈夫进这个屋,说丈夫忙活了一天,闺女晚上起夜会影响丈夫休息。
魏海峰低声嘿嘿笑,“放心吧,我刚才看了,妈已经休息了。”
梁小月,“那也不行,你干了一天活,满身汽油味儿,细菌都带回来了,一会儿囡囡该难受了。”
魏海峰,“我特地洗漱了才回来,干净着呢,老婆,你先休息,我去吃个饭,一会儿再来陪你。”
魏海峰一天都心神不宁,偏偏现在是高峰期,轻易离不开厂里。
他知道自家老娘什么性子那张嘴跟把开了刃的刀子一般,自己在家还好,自己不在家小月指不定得受多大气呢。
以前老娘每年就偶尔过来住几次,每次也就一个星期左右,而且他和小月平时都上班,下班回家也有他周旋着,这才没闹出什么大矛盾。
不过这次不一样,小月还在坐月子呢,现在见到人他就放心了。
小月没有一点不开心,而且脸色看着比在医院的时候健康多了。
在医院的时候小月的脸白的跟抹了粉似的,他见一次就心惊胆战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锻魂术的缘故,陈曼觉得自己此刻耳清目明,隔壁小夫妻俩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就跟听墙角似的。
夫妻俩儿话语中对她的防备和害怕让她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搞得她跟个老巫婆似的。
她虽然不喜欢照顾小孩,但是职业操守还是在的,保管梁小月这个月子脱胎换骨。
要说魏海峰是真不容易,在原身的溺爱中那是一点都没长歪,后来为了让妹妹上学高考的时候故意考砸了,成绩还没出来就背着包袱出来闯荡。
凭着一股韧劲儿和不怕吃苦的精神从小饭馆的洗碗工一直做到现在修理厂不可或缺的大师傅,其中艰辛难以用言语表达。
而且他跟妻子的感情非常好,对于刚出生的女儿也是满心欢喜,可惜有了个一心只想要孙子的狠辣妈。
魏海峰不仅对妻女、对妹妹好,对原身更是孝顺,原身说的话他从来不怀疑。
第一次反驳原身是坚决不复读要供妹妹读大学,第二次是坚决买下三叔家的地和鱼塘,第三次反驳原身是坚持让妻子生下女儿。
所以原身说为了让梁小月坐好月子,让他跟梁小月分房睡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原身在魏小茹那炖了鸡汤,自己吃了还不算每天都给他送一份,他总是先问梁小月吃了没有,小囡囡在家里听不听话。
原身总说这些是梁小月没吃完的,她这个当妈的都舍不得吃,特地送来给他补身子。
原身这个奇葩每天晚上都等儿子回来,看着儿子吃了饭洗漱回房才去休息,还茶里茶气地说梁小月和孩子已经睡着了,让他别影响母女俩儿休息。
梁小月夜心疼魏海峰每天早出晚归,所以并没有告诉魏海峰自己受到的刁难,后来被刁难多了得了抑郁症,每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解脱更没有跟魏海峰交流。
再加上这会儿更是他们修理厂的旺季,魏海峰忙得脚打后脑勺,晚上凌晨一两点才回来,回到家整个人都累瘫了,所以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妻子的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