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大姐一拍大腿,“这有什么难的,你们不是做了伤情鉴定么,再给大侄女拍照当证据,告他家暴呗。”
陈曼犹豫了,“这能行么,妇联和公安局会不会当成家务事处理?有没有更行之有效的法子。”
雷洁也竖着耳朵听,对她想尽快离婚,趁着沉没成本还不算太大,赶紧抽身,她不想再浪费青春跟卢剑廷那个畜生继续纠缠。
大姐犹豫了一会儿,“法子有倒是有,不过有点招人恨,不知道你们……”
陈曼立刻斩钉截铁,“只要小洁能脱离魔窟,什么手段我都愿意用,如果有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
话都到这份上了,骨折大姐也不再犹豫,而是饶有兴致的拿出手机。
“虽然我没有离婚,但是我们‘反家暴群’的姐妹们在大家的共同努力和出谋划策之下成功离婚的有不少。
你们只要这样……那样……再那样……就行了,保管他哭着求大侄女离婚。”
陈曼、雷洁还有大姐三人跟地下党似的在病房里交头接耳,不时地点头。
陈曼拉着对方的手,“大妹子,谢谢你,等我家小洁离婚成功,我一定给你送锦旗。”
骨折大姐摇摇手,“不用谢,咱们这是girls help girls。
如果不是看大侄女离婚的态度坚定,我才不会插手呢,省得到头来吃力不讨好。”
得到骨折大姐的启发,陈曼让雷洁在病房里好好休息,自己则大刀阔斧地干起来。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打110报警,派出所很快便出警,来的是一老一年轻的搭配。
来到病房,两位警察很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警察给徒弟使了个眼色,年轻警察便开始询问起来。
年轻警察上前一步,“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作为基层民警,他们每个月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次这种家暴的情况,问起话来也轻车驾熟。
事实上他已经能联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做了,把男人叫到派出所批评一顿然后出具家暴告诫书。
“我要报案,告卢剑廷故意伤害罪。”
两个警察听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个乡下老太太竟然这么懂法。
年轻警察看向雷洁,“你是受害者和当事人,你怎么看?”
别他们着手处理了一半,突然跳出来说算了,然后还反咬他们一口,那真真是吃力不讨好。
去年刚入职的时候,他还是个热血沸腾的小年轻,每次接到报案都非常积极地处理。
甚至为了维护受害者的权利,适当地给受害者出谋划策,可惜到头来都吃力不讨好。
只要男人态度一软下来,没两天女人又跟男人黏黏糊糊起来,甚至投诉他们破坏夫妻感情,真是日了狗了。
别看他才入职还不到一年,但是一颗年轻的心生生被折磨得老了三十岁,吃的亏多了,人也变得冷漠起来。
雷洁郑重其事地点头,“对,我们要告他故意伤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