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媳妇啊……”
这一声颇有深意且悠长的声音让汤锦暖的心跟着提到了半空,想到前几日下人来汇报的事儿,她在心里轻叹一声,算了,该来的终究会来,她嫁进傅家两年未孕育子嗣,本就是她不占理。
跟别人家比起来婆婆已经非常好了,她进门后婆婆从来没有摆过谱,更没有磋磨过她,她一进门就把掌家权给了她。
别人家儿媳妇超过半年没有身孕婆婆必定帮着张罗妾室,相公已经二十三岁了,换了别人家孩子都上私塾了,相公膝下还没个一儿半女,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气。
“母亲,您有什么吩咐,儿媳听着。”
陈曼眨了眨眼,“煜哥媳妇啊,你几个表妹明日就到了,她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要把她们当成亲妹妹看待,务必让她们住得舒舒服服。
你舅舅们对咱家帮助偏多,当初如果不是得煜哥几个舅舅帮扶,我们孤儿寡母早就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汤锦暖一愣,转而笑意直达眼底,“好的母亲,我一定把表妹们当亲妹妹看待,让她们宾至如归。”
陈曼挥了挥手,“行了,也没别的事儿了,你回去吧,我要歇会午觉。”
汤锦暖起身行礼,“是,母亲好生歇着,有什么事儿只管差平儿找儿媳。”
然后就步履轻快地离开了,她还以为婆母要让相公纳表妹为妾为家里开枝散叶。
没想到婆母真的只是让表妹们过来住一段时间,汤锦暖暗笑自己草木皆兵。
她忘了这里是傅家,不是那些勾心斗角的大家族,不需要她整天提心吊胆。
等汤锦暖离开,陈曼又睁开了眼,开始整理剧情。
她现在是傅陈氏了,今年四十岁是大齐朝的探花郎母亲。
儿子傅言煜今年二十三岁,是大齐朝最年轻俊俏的探花郎。
刚才的年轻妇人名叫汤锦暖,今年二十岁是她的儿媳妇也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女。
原身自小就长得好看,因家里做着豆腐生意,所以得了个豆腐西施的美称。
原身十五岁就被隔壁村的傅秀才看中,央着母亲傅高氏请媒人上门求娶,十六岁嫁给傅秀才为妻。
原身和傅秀才很是恩爱了一段时间,傅秀才还手把手教她读书认字,可惜好景不长。
第二年,傅秀才去省城参加乡试半路遇劫匪身亡。只留下傅高氏和原身及其腹中胎儿。
傅高氏将儿子的死怪罪到原身身上,认为原身星克死了她儿子,从那以后开始变着法子刁难原身,如果不是肚子里怀着傅言煜,原身早就被高氏磋磨死了。
生下傅言煜后,原身的日子并没有好转,傅高氏将孙子抱到自己房里养,家里家外的活儿通通推给原身。
原身五更天就得起床,忙到天擦黑才能回家,吃了饭还要织一个时辰的布才能歇息。
家里明明小有资产,傅高氏带着傅言煜躲在家里吃好的,原身却只能顿顿黑面馒头混水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