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铮想去阻拦,却已然来不及。
昭阳公主已经闯进容浅昏睡的屋子,她正要大开杀戒,却发现里面的太医宫女一动不动地昏睡在地。
“哪个是容浅!”
陆青宁恨不得大声说头部受伤的那个,可是不能,她现在要装出很受打击的伤心模样。
反正前世昭阳公主时常欺辱她,这次还想用没开锋的剑毁了她的脸,容浅也不是个单纯货色,她报复起来得心应手,没有半点心软!
她朝萧缙使了个眼色,哪知道萧缙看都不看这边。
只一心把玩着他的那个玉佩穗子!
“谁是容浅!”只听见昭阳公主发疯似的大吼。
太医脸上被泼水,看见疯子一样的昭阳公主,连忙跪下指了指床上,可下一刻,他愣住了。
又去往屋子看。
“回、回公主的话,容浅不在这里!方才微臣只觉得脖颈一痛就没了知觉,人……人不见了!”
赫连铮听见这话,顾不上体统,钻了进去。
发现容浅真的不在里面。
他先是松了口气,又担心起来,容浅不在这,去了哪里?她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跑的?
陆青宁在宫女的搀扶下也跟了过去。
等瞧见容浅真的不在里面,陆青宁略有些错愕。
帝后也拧起眉头。
唯独萧缙稳坐软轿,没有半点惊诧之色。
昭阳公主最先叫唤出来:“太子哥哥,你把她藏哪去了,现在受到伤害的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还维护她!”
赫连铮唇角瞬间失去原本血色。
“她刚才还在……”
“赫连铮!”现在,连皇帝都怀疑是赫连铮动的手脚。
这是在东宫,除了太子,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人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转移?
赫连铮想解释,可无从说起。
皇后连忙道:“皇上,太医也说了,是刚才不久被袭击,太子刚才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藏人,肯定另有其人。”
皇帝拧眉,整张脸黑如锅底。
他眼睛满含失望。
“你这段时日就给朕在东宫闭门思过,谁敢放你出去,杀无赦!”
“皇上……”皇后还想求情。
赫连铮踉跄地坐在地上,心乱如麻,看看皇帝又看看满眼痛恨的陆青宁,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全完了!
“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朕必废了这个孽障!”
皇后瞬间噤若寒蝉,可还是不甘心,追随而去:“皇上,你就这么相信外人的话,铮儿可是你亲生儿子!”
“皇后娘娘这意思是说我污蔑了太子?”萧缙阴恻恻地问了句。
皇后自然不敢点名道姓。
“不是九千岁,那也是旁人。”
萧缙嗤笑了声。
“人证物证俱在,皇后娘娘还想狡辩,可真是让人寒心。”
皇后脸色难看起来。
她知道萧缙不好惹,所以处处避让忍耐,可今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踢到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