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稷玄睁开眼，定定地睨着她：“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余青宁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过了早膳时候，不算早了。

“夫君不练剑？”

刚说出口，余青宁就有些惊讶，这声音太沙哑了，有些不像她自己的。

蓦地，她脸颊泛红，低下头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处。

方稷玄搂着她的腰肢，眉眼底下闪过一丝笑意：“今天休息一日，用不着天天练。”

最重要的是她四肢缠在他的身上，格外的紧，他稍微一动她就会醒来，他想让她多睡会儿，也就陪着一起了。

余青宁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又恢复那副正经淡雅样。

方稷玄在旁边看着，许久才开口道：“我从母亲那儿听说你悄无声息地做了很多事，就没什么要与我解释的？”

余青宁动作一顿。

看来薛氏把事情都和方稷玄说了。

“夫君既然知道了，妾身觉得没必要再说一遍，反倒是夫君，可有什么想说的要与妾身说？”

方稷玄静默一瞬，屏退伺候的人。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方稷玄缓缓道：“你可知我要做的事大逆不道？”

余青宁抬眸，喃喃道：“夫君也是被逼无奈，况且妾身是夫君的人，自然和夫君一样的志向，只要夫君不负妾身，夫君想如何妾身便如何。”

方稷玄内心颤了下。

他做好了余青宁不支持他的准备，亦或者不站在他这边。

“夫人如此，夫复何求。”

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除了上朝，方稷玄都在将军府待着，没必要是绝对不出门的。

一晃眼就到了年关。

余青宁在方家过的第一个年，自然准备充足，她代替薛氏掌管着内院，一切井井有条。

下人们也都得了赏钱，对余青宁更是信服。

薛氏在旁边看着，觉得格外满意。

深夜，京城里各处院落都开始放烟花，余青宁站在廊下，仔细观赏着美色，方稷玄站在她身后，跟着她一起看。

余青宁察觉到他在背后，往他怀里倒了过去。

方稷玄下意识抬手搂住她的腰肢，两人相视一笑，在这一刻，关系似乎更加亲密，而不是表面相敬如宾的夫妻。

大年初三，红英去外面铺子买小食带来了一个让余青宁惊讶的消息。

“夫人，余舒窈被放出来了。”

余青宁挑眉，缓缓道：“你看见她了？”

“奴婢方才回来时，看见她被余母接上马车，不过余舒窈看起来不太好，形容神经兮兮，连衣服也破烂不堪。”

余青宁有些意外。

落在皇室手里，居然还能被放出来。

“在哪里碰见的？”

“就在那处宅子附近。”

余青宁道：“注意一下那边的动静，还有看看程宴舟出来没有。”

说着，余青宁去看身边的方稷玄：“夫君，我们能不能见一下辰王？”

方稷玄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答应下来。

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一处酒楼。

几人行踪都格外神秘，坐在二楼的雅间，下面有人守着，不得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