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根本没病,只是皇帝想要牵制他们方家的手段而已。
足足在皇宫待了半个月,方稷玄也抵达边关,还给她传了封信。
余青宁看过信件,就与薛氏商议了下,准备想办法离开皇宫。
有不少女眷都出宫了。
只剩下薛氏和余青宁婆媳俩。
“实在没办法,你就先出去。”薛氏紧紧地握住余青宁的手,“皇宫这边我应付得来。”
余青宁道:“我答应过夫君,我们都会平安无恙,母亲不必担心。”
薛氏犹豫了会,也没在这件事浪费唇舌。
“既然你这般坚持,那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之,若真到了最后那步,母亲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会保你无虞。”
余青宁内心颤抖。
她娘很早就去世了,一生走过来,根本没体会过几分亲情。
如今薛氏这么说,竟让她有几分感动。
这日,余青宁找上皇帝。
她堵在皇帝下朝的必经之路,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下:“可是方将军的妻室?”
“是臣妇。”余青宁顿了顿,“臣妇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皇帝猜到余青宁要说什么,脑子里闪过许多拒绝的借口。
余青宁缓缓道:“皇上,臣妇和母亲在后宫逗留太久,家里面的铺子和后宅都没人打理,需要回去几日。”
“还望皇上批准。”
皇帝冷声冷气地道:“皇后如今病重,你们离开怕是不妥当,要是真担心产业,朕派人前去如何?”
狗屁!
这狗皇帝还真是想得美!
余青宁皮笑肉不笑地道:“皇上,臣妇觉得不行,虽然整个天下都属于皇上的,可方家是忠臣,你派人过去,让京城的文武百官怎么看?”
“岂不是要让那些人以为方家做了背主之事,亦或者议论皇上惦记臣子的微薄产业?”
皇帝脸色微变,周遭气息都冷冽起来。
那双不怒自威的眸子飞快扫过余青宁,之后又定在她的脸上。
平常人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早就站不稳身形,可余青宁就和方稷玄一样,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让人厌弃!
“看来你是非出宫不可?”
余青宁缓缓一拜道:“倒也不是,若皇上能解决方家后宅之事,臣妇就不必出宫,不过皇上,臣妇听说皇后娘娘的病已大好,用不着臣妇和母亲一直在左右陪侍。”
“况且,连续半个多月,臣妇和母亲不曾出宫一趟,这般兢兢业业与其他女眷相比,实属敬重皇后。”
“在此,臣妇希望皇上能给臣妇与母亲放个假,好好休息几日再进宫不迟。”
话落,余青宁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双手紧紧地攥着。
她知道,这些话肯定会激怒皇帝,甚至会落得个大不敬之罪,但她别无办法,要是一直困在后宫之中,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况且如今这个情况,无论她说什么,只要不说造反,皇帝看在方稷玄的面子上绝对不会将事情做绝。
皇帝冷笑几声,咬牙切齿地道:“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朕若不答应,怕是就不配当这个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