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宁眼神抽搐。
敢情这么危险,所以才叫她过来?
这主仆还能不能当人了。
“凤娘子,就是这了。”
霜寒站在一片药园子前,在药园子后,是溪水河流,还有一座假山横在中央。
“这里面我们不能进去。”
凤青宁应了声,朝里面走。
很快她就越过假山,到了另一头,居然还有个小茅草屋,茅草屋里,摆满许多家具,像是有人在这住。
但此时里面并没有人。
凤青宁皱眉,她都忘记问霜寒,谢长厌人在哪了。
这里这么大,难道她找半夜吗?
就在她犹豫时,她听见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像是小兽在痛苦地哀嚎,听得她心颤了颤,也在这时,她立即回神。
忙朝声音处走了过去。
这是一处寒潭,谁冒着彻骨的冷意,凤青宁只看了一眼就发现谢长厌坐在最中间,他身上潮红,就好像坐在滚烫的开水之中。
凤青宁伸出手在水里试探了下,冷得她缩回了手。
“谢长厌?”她轻轻地叫了声。
紧闭双眸的谢长厌猛地睁开眼,那双眸子透着绯红之色,令人颤栗,毫无人性。
谢长厌像是没了理智,飞快的朝凤青宁这边扑了过来。
好在凤青宁速度足够快,避开他的动作。
“谢长厌,你怎么了?”
见他还是没反应,凤青宁这才肯定霜寒说的话不是假的,这人,真的像是变了个人。
她脸色一冷,猛地伸手打在谢长厌的脖颈上。
可这人居然没有晕倒,反而不知痛苦,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嘴里传出阵阵低哑的嘶吼声。
“连疼都不怕了,你这还是不是人?”
谢长厌听到她说话,突然怔住了,用手摸了摸她的脸,再到唇角,眸子里充斥着好奇,像是天真不知事的孩童。
下一刻,他咬在了凤青宁的唇角上。
凤青宁倏地瞪大眼,只觉得古怪。
这人,就算发疯也还知道占人便宜,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谢长厌。”凤青宁一把推开他。
谢长厌也在这时突然抱住脑袋,死死地往寒潭里退缩,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变得可控起来。
只听见,一阵阵痛呼,谢长厌疼得浑身颤栗。
凤青宁离得近,能感觉到他骨头似乎都在响动,像是要重组一样。
这是什么奇怪的病?
娘胎里带的,还是最近才染上的。
看他这样,凤青宁竟然有些心疼。
“谢长厌,我来助你。”
凤青宁进入寒潭,在后面给他输送内力,很快谢长厌就冷静下来,精神似乎不再那么癫狂,他眼睑颤动,上面结了一层冰霜。
身体却滚烫灼人,令人惊骇。
足足半个时辰,凤青宁都在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直到她都有些筋疲力竭。
“哗啦——”
远处,似乎传来有人过河的声音。
只听见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道:“我就出门几天就出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敢让一个女人靠近他,你不怕他死?还是不怕那个女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