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召集人手,去虎头山!”
吆喝一声,秦沐瑾换上了一身戎装,快步走出卧房。
竟是罕见的雷厉风行,疾走间,引得胸前波涛,跟着还一阵震颤,格外汹涌。
秦羽怔怔站在原地,眼神复杂。
片刻后。
她转身,向外跑去。
出了食为天酒楼,直接当街纵马,赶回住所,召集麾下飞羽卫。
“走!”
“去虎头山!”
……
虎头山。
虎头寨。
外寨。
演武场上,齐云正在犒赏山寨弟兄,今日正是外寨防御工事竣工的日子。
也是齐云对外寨参与施工的山匪们,犒劳奖赏的日子。
山寨里,没有繁琐的礼仪。
齐云直奔主题,简明扼要,论功行赏,干的多的,多赏钱粮,干的少的,少赏。
黄昏之时,该赏的都赏过了。
演武场上,摆满了长案、凳子,外寨千名山匪,汇聚于此,吃着酒席。
世道艰难。
酒、肉是绝对的奢侈品。
而在场的桌案上,桌桌都有赏有酒水、肉食,可谓豪横之极。
山匪们开了荤,一片欢腾。
而在外债演武场北侧,聚义堂内。
虎头寨大小头目,除了驻守卧牛寨的小六子外,共计六十余人,齐聚于此。
齐云高坐首位,众兄弟按寨中职位,依次落座。
众人推杯换盏,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
酒酣耳热之际。
“哗哗——”
聚义堂外,大片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
嘭的一声。
堂屋大门被推开。
一队披着虎头寨山匪短衫的人手,冲了进来。
他们一个个,都黑布罩面。
“你们干什么?不通报就闯进来,没大没小的……”
张福显然喝多了,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的起身,独臂一挥。
“还不趁大哥没生气之前,赶紧滚出去!”
“让我滚?”领头的一个蒙面人嗤笑,笑声戏谑。
他没理会张福,而是看向齐云。
“齐云,你听到了吗?”
“这个残废让我滚!”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群不知死活的贱种!”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死到临头,好不自知?”
笑声刚落。
仓啷啷——
一片拔刀之声。
冲进屋子的十多人,都是拔出了刀,杀气腾腾。
这时,堂屋里的一众头目,瞬间惊醒,意识到不对劲,纷纷摸到身边的兵器。
“你们不是山寨里的弟兄!”
“你们是谁?”
“怎么进来的?!”
众匪纷纷起身,亮出兵器。
领头的明面人视线掠过众匪,锁定在首位上,稳稳端坐的齐云身上。
“齐云!”
“咱们又见面了。”
“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我们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你的死期到了!”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公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