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过一次,绛莺就不怎么害怕。
嘴里的白布被取出,男子苦苦哀求:“司棋,我是无辜的,请你放我条生路,求你开恩!”
周妈妈使了个眼神,绛莺便递上了刀,袁怀中点头拿过匕首,十分无情地将刀刺入对方腹部!
看着眼前将死之人,绛莺向前两步,悄声对那人说。
“你过去的洵美做的恶果都遭到了反噬,现在绛莺亲自送你上路!”
说完,绛莺直接把刀给拔了出来。
他压根不知道谁是洵美,不就是个丫鬟吗?
不对,栽赃他的就是这丫鬟。
鲜血四溅,男子试图辩解,但很快就气绝身亡。
周妈妈紧锁眉头,心中思忖此人手段残忍,应当立刻处决了。
但出乎意料,绛莺突然扔掉刀,面露恐惧地跌坐在地。
“他怎么没气了?”
怀中感到意外:“那你刚刚干嘛拔刀?”
“我就是觉得这是夫人的东西,害怕被人知道,所以就拿回来了,结果……”
绛莺这个回答很好,就是周妈妈也找不出错误。
要她还效力于王妃的话,肯定直接处决了。但夏晚榆不可控,她不敢如此行事。
“既然被吓着了,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近日来,绛莺很累,很想休息,但她不信周妈妈会对她这么好。
晚上,她便清楚了。
夫人怀有身孕,那她这个丫鬟就该上位。
可是她休息了,周妈妈便把机会给了那日帮忙的曹通房。
周妈妈的意思是,曹通房没什么脑子,比较好掌控。
次日再审盛氏,绛莺已不再受到众人的重视。
“带进来!”
林鸿涛一声令下,一位强健的壮汉步入屋内。
密探来报:“昨夜不知何故,消息外泄,盛氏的情人偷偷潜入府中,调查后发现,是做金饰生意的。”
“我们对其住所进行了搜查,发现了同心结的另一半,此人也已承认。”
盛氏算林鸿涛的首位侍妾,一次酒醉之后,盛氏误以为与林鸿涛有了夫妻之实。
他多次问她是否想离开,她都不愿意,现在为何和男人私通呢?
到底是心怀愧疚,林鸿涛也没重罚,只是让盛氏离开侯府去乡下!
这种杀头的大罪却没有重罚,众人都不服。
不知谁开口呵斥道:“不行!”
那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正是傅崇盛。
绛莺初时惊讶,随后又是一惊。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与他相遇,更未曾预料到他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崇盛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缓缓向前几步,解释道:“我刚好经过这里,看见你独自一人在街上徘徊,便想过来打个招呼。”
绛莺心中的紧张稍缓,但仍有些不悦,眉头微蹙,抱怨道:“你差点吓死我了,以后别这样悄无声息地站在别人背后。”
傅崇盛见她真的动了气,连忙道歉:“抱歉,我没有意识到会吓到你。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并无他意。”
绛莺审视着他,心中的戒备逐渐消散,叹了口气:“算了,我也没真生气,只是以后还是注意些为好。”
夜色深沉,两人并肩而行。
街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青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