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绛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麝香本性辛辣,适量使用可以活血通络,驱虫避疫,但若用量过度,则可能导致人昏迷,甚至有生命危险。司夫人香囊中的麝香分量显然过大,为何您佩戴却安然无恙?”
尔容的笑容凝固,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你休要血口喷人!这香囊是我相公亲手所制,怎会有错?你若心生嫉妒,就直接说,别拿我父亲做文章!”
绛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若心中坦荡,何不让人人都来闻一闻?还是说,连你自己也察觉到了,这香囊之中隐藏的秘密?”
“秘密?我相公送的香囊怎会有问题!分明是你嫉妒心作祟,在这里混淆视听!”
尔容尖声反驳,情绪激动。
“嫉妒?我何须嫉妒于你?我是方家名正言顺的夫人,有什么可嫉妒的?难道是嫉妒你香囊里的几味香料?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无知而误入歧途,在这品香大会上成为笑柄。”
“你……”
尔容气得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好,你敢这样指责我,那我就让所有人都看看,到底是谁应该感到羞愧!”
话音刚落,尔容猛地摘下头上的金步摇,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们都看清楚了,这金步摇是我相公所赐,上面镶嵌的宝石是西域进贡的珍贵祖母绿,凭你,一辈子也得不到这样的首饰!”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异常尴尬。
绛莺却只是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我或许得不到,但你呢?祖母绿虽非世间独一无二,但这般大小,价值不菲。司夫人,你确定,这真的是出自李侍郎之手?”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尔容的脸色愈发难看,整个会场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而微妙起来。
尔容的笑容在空中凝固,眼中闪烁着不解与疑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绛莺轻轻挑眉,眼神冷淡,“李侍郎虽然才华横溢,但他的俸禄不过区百两银子,要拿出这样价值连城的首饰,除非……”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空白。
“除非什么?”尔容的声音因焦急而略显尖锐,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除非,他与山贼暗中勾结,私下侵吞了本应用于救灾的粮款。”
绛莺话音刚落,脸上的表情却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尔容闻言,怒火瞬间冲上了头顶,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这是血口喷人!这是我夫君光明正大赠予我的礼物!”
“司夫人,还是请您专注于即将开始的品香大会吧,否则,今天的盛会恐怕会因为你的情绪而受到影响。”
绛莺的提醒带着几分冷漠。
尔容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意识到,对方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