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莺脸色绯红,如同三月桃花,她那双秋水盈盈的杏眼与微微张开的樱唇,构成了一幅既无辜又诱人犯罪的画面。这一切并非天生,而是背后那位名叫薛妈妈的女士精心调教,以及绛莺自己无数个夜晚对镜苦练的结果。“我只是学了些皮毛,从近日遇见的歌姬身上模仿来的,实在粗浅,还望世子不要责怪。”
“只是皮毛,便已如此勾魂夺魄?”
林鸿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迷醉,身体逐渐靠近,让本就狭窄的空间内几乎容不下任何距离。
“是吗?”
绛莺的声音细若蚊蚋,眼中的光芒却异常明亮,比往常更多了几分神采。
就在林鸿涛的唇即将碰触到绛莺的瞬间,他突然像被冰水浇过一般,身形猛地一震,眼神中的迷恋如潮水般褪去,速度快得连空气都似乎为之凝固。
绛莺惊讶地睁开双眼,满脸疑惑,心中涌动的万千情绪,此刻竟如晨雾般消散无踪。她也跟着坐起身,脸颊依旧绯红,低着头,默不作声。内心深处,她不断揣测,是什么原因能让林鸿涛在欲望的边缘悬崖勒马?
难道是因为那位名叫岁的女子吗?在那个决定性的瞬间,林鸿涛的心中是否浮现了她的影子?
她的手指轻轻掐着掌心,上面涂着丹蔻的红艳如同心头的一抹执念。她深知情感如水,一旦泛滥,理智便难以维系。于是,她选择了默默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回到驿站的厢房,林鸿涛轻轻关上房门,简极已在屋内静静等候多时。
“事情办妥了?”
林鸿涛直接问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急切。
“一切顺利。”
简极简洁回应,同时从怀里抽出一本看似普通的账册,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林鸿涛。
“他们没有丝毫怀疑?”
林鸿涛再次追问,眉头紧锁,显示出他的谨慎。
简极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自信满满地答道:“放心,卑职办事历来小心谨慎。我用一本精心伪造、足以乱真的账册替换了原来的,他们在初步检查后并未发现异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次复查。”
林鸿涛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妙极了,这招真是天衣无缝!与那些狡猾的对手周旋整晚,总算没白费心思。”
说着,他缓步走向书案,轻轻揭开账册封面,锐利的目光在每一页上跳跃。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账册!”
林鸿涛确认无疑,语气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简极见状,轻声劝解道:“世子爷,您辛苦了,先休息吧,账册明日再仔细审查也不迟。”
“不可拖延,”林鸿涛一边快速浏览着账册,一边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必须尽快查明其中的猫腻,将那些蛀虫绳之以法,随后再沿着这条线索深入调查。如果让他们有机会销毁证据,那将后悔莫及!”
一旁的绛莺,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林鸿涛今早的那一番布局,不仅巧妙地威慑了霍知县,还顺利得到了账册,而霍知县拿出的却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骗局。显然,林鸿涛早已料到霍知县会有备无患地隐藏真账,因此预先布下了天罗地网,让手下人能够探查到真相所在。这份深谋远虑与决断力,让绛莺对林鸿涛更加刮目相看。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深邃的天际,林鸿涛精心筹谋,于幽静庭院之中设宴,琴声悠扬,酒香弥漫,令霍知县等人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放松了警惕。
与此同时,他巧妙布置,指挥手下如鬼魅般在夜色掩护下,不动声色地将藏有罪证的真账本秘密替换。
以精心伪造的假账混淆视听,一切都在他精心编织的网中悄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