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轩适时现身,向岳父岳母保证会对唐映雪呵护备至。
唐家夫妇也一番安慰后,这场风波总算暂告一段落。
等到唐家夫妇离去,安国公紧紧握住国公夫人的手,满眼深情地说:“夫人,国公府一日不可无你。府中的大小事务还需你来打理,真是辛苦你了。”
他的话语中隐含着不再容忍柳姨娘任性妄为的决心,深知若继续纵容,恐将动摇人心,不利于府内稳定。
“这一切都是为妻分内之事,夫君无需担忧,国公府有我在,定能安稳如山,静待你凯旋。”
国公夫人眼眶微红,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语气中既有坚定,又不失温柔。
安国公心中一暖,柔声道:“令贤,待我卸下肩上的重担,必将伴你左右,共度每一个平凡而又珍贵的日子。”
“我等你。”
简单的三个字,饱含了无尽的期许与深情。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随即,安国公毅然转身,大步迈向通往边塞的马车。
随着马蹄声响起,数十辆马车依次启动,一队队身着铠甲、骑着高大骏马的亲兵,排列成整齐的队伍,威武壮观地护送着安国公一路北上,向着边疆进发。
直到最后一抹军绿色消逝于街角,国公夫人才悄悄以丝帕拭去眼角的泪水,领着众人返回那座既熟悉又寂寞的府邸。
与此同时,绛莺随林鸿涛回到青山院,开始筹备起接下来的生活;而赵曼香则独自一人,踏上了返回尚书府的路途。赵夫人遣散周围仆从,低声向赵曼香询问:“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赵曼香望着母亲,敏感地捕捉到母亲那落在自己微微隆起腹部的目光,心中一阵酸涩,低声回答:“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身体不适,要不让娘亲自去请个京城中名望卓著的名医来替你好好看看?"赵夫人眉头紧锁,眼中的忧虑宛如细雨般绵绵不绝,关切地询问道。
"不必了,娘亲。"
赵曼香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神色抑郁,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心事压在心头,令她的眉宇间笼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赵夫人敏锐地捕捉到女儿言语间的微妙变化,眉头皱得更深,不满与疑虑交织,追问:"我听宋嬷嬷提起,鸿涛新近纳入一位通房丫头,那丫头是否太过受宠,以至于他待在你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赵曼香脸颊微红,羞于直言心中的醋意与不满,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母亲应该认得的,就是那个名叫绛莺的女子。"
"嗯,那女子确实姿色过人,明眸皓齿,我让她陪嫁过去,本意就是希望她能成为鸿涛的得力侍妾,为你们的生活增添些色彩。"
赵夫人语气平和,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无奈也有深思熟虑后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