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露捆绑起来,明日交给夫人和少夫人处理。”
绛莺冷冷地下达了命令,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闻言,玉露的泪水与涕泣交织在一起,宛如晨雾中的露珠,晶莹中透着无尽的悲凉,恐惧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她的眼眸中满溢而出,让旁观者也不禁为之动容。
"嘁,绛莺姑娘之言,真假难辨,扰我清梦一场,倒似那夜半幽魂,空添几分寒意。"
雨凝侧目而视,嘴角微勾,眼神里夹杂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审视一件令人乏味的玩物。
"你举报有功,明日我可在主子面前为你请功,让这小小功劳化作你晋升的阶梯,意下如何?"绛莺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仿佛春天里的一缕暖阳,试图照亮雨凝的心扉。
"罢了,区区小事,不值一提,本就该是我分内之事,我且回房安歇,养精蓄锐以备来日。"雨凝轻挥袖袍,步履轻盈,似一朵行走在夜风中的百合,淡然而去。
绛莺转身,对齐管家及一众仆从细细叮嘱,务必要精心呵护花厅中那些娇艳欲滴的菊花,每字每句都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细腻,随后,她那轻盈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通往青山院的青石小径上。
夜色渐浓,她轻手轻脚步入寝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绣着梅花的锦被上。
她侧卧床沿,动作轻柔地掀起被角,缓缓躺下,长发如墨,散落于枕间,平添了几分静谧之美。
刚一躺定,一只温暖而又宽大的手轻柔地覆上了她的小腹,如同春日暖阳,带来安心与慰藉。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关切的询问:"感觉如何?"
"那几盆‘十丈垂帘’,若无意外,明日或许便要黯然凋零,我心有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绛莺轻叹一声,语气里藏着几分无奈与不舍。
"十丈垂帘,无妨大局,明日我亲自前往汝南郡王府,借来几盆以补空缺,无需担忧。"
林鸿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下巴轻摩挲着她柔顺的黑发,那份淡然与从容,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掌握之中。
"当真?"绛莺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犹如暗夜中乍现的星辰。
"嗯,花宴定会如期举行,精彩纷呈。你无需再多虑,安心休息吧。"
林鸿涛那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打着绛莺的背脊,温柔而有力,就像哄着一个不安的孩子入眠。
绛莺翻身,对准林鸿涛的脸庞,留下一个轻柔的吻,充满了感激与信赖:"多谢世子爷。"
林鸿涛以笑代答,手臂环抱过她纤细的腰肢,两人渐渐沉浸于梦乡之中,夜,也在此刻归于宁静。
次日,曙光初破,朝霞映照在赵曼香精致的面容上,她回首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精光,仿佛能洞察人心。
"确有此事?玉露那丫头竟敢如此大胆?"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千真万确,她已经亲口承认了一切。"
绛莺回答得干脆利落。
"哼,你主管花园区区小事,却能生出这般风波,去夫人那里领罚,自省其身吧。"
赵曼香悠悠说道,语气里却藏着更深一层的考量。
赵曼香凝视铜镜中的自己,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悄然爬上嘴角,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她
深知,在这深宅大院中,少了她赵曼香,万事皆不易。
"绛莺,玉露该如何处置?"赵曼香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