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拉着绛莺来到书桌旁,轻轻拉开抽屉,取出一张地契,其上是刚毅有力的字迹,证明着它的新主人。
“瑶台月那场火灾,你的损失不小。这庄园,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作为补偿。”
绛莺接过地契,目光在自己的名字与那鲜红的官印间徘徊,心中涌动着感动与不安。
“这怎么可以,我已经有两间店铺了。”
“收下吧,这个庄园收益颇丰,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小住。”
林鸿涛的笑容温暖如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予鼓励。
“多谢世子爷的厚爱。”
绛莺感激涕零,深深行了一礼,随后又依偎进了林鸿涛的怀抱,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谈话间隙,林鸿涛很快又投身于繁重的公务之中,近期他为应对秋汛忙碌不已,好不容易得此空隙,计划着总结这次治水的经验教训,呈递给工部尚书,以资借鉴。
绛莺则在一旁默默陪伴,一边研磨着墨水,一边自己翻阅书籍,内心充满了对林鸿涛勤政爱民精神的敬仰。
第二天,大小姐盛淑窈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府邸,听闻赵曼香的病情,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大哥真是糊涂啊!这不是明显在宠妾灭妻吗?!”
她不满地绞着手帕,眼眸中满是急切。
“荒谬!你怎么可以如此谈论你的兄长?!”
国公夫人一听,顿时面色铁青,语气严厉地呵斥。
“难道不是吗?大嫂作为正妻,管理妾室本就是分内之事。绛莺是否绝育,是否被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绛莺显然不简单,竟然能把哥哥逼到想要和离的地步!”
盛淑窈的话语如连珠炮般,直指问题的核心。
“够了!你哥哥要和离,岂会仅是因为绛莺一人?外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明白其中的复杂?”
国公夫人怒目而视,眼神如同锋利的剑,直射向女儿。
“谁又能完全理清那些陈年旧账?难道那个女人说的话就句句是真?大嫂为自己考虑也无可厚非,毕竟她心里还是向着大哥的。”
盛淑窈情绪激动,头上的翠玉簪随着她激烈的言辞轻轻晃动,映衬着她内心的波澜。
“哼!你那点心思,还想瞒过我?你夫君在外任职,你就想借着讨好大嫂,让她在你公公面前为你夫君说几句好话,好让他早日回京升迁,是不是?”
国公夫人目光锐利,仿佛能看透一切伪装。
被母亲一语中的,盛淑窈的眼眶不禁泛红:“长卿常年不在身边,我要孝顺公婆,又不能随他远赴他乡。夫妻长年分离,情感怎能不受到影响?娘,也替女儿想想吧。”
“你也不必太过自怜,男子在外为官,本身就是晋升的正道,忍耐几年有何不可?不要总想着走捷径,有这份心力,还不如用来鼓励你夫君勤奋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