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宋氏从袖中取出一个纸袋,轻轻递给绛莺,眼中含着不舍与关怀:“岁岁啊,娘知道你孕期反应大,食欲不佳,特地起了个大早,在厨房为你烤了些干饼,上面还撒了点椒盐,说是能缓解不适。如果吃了觉得好受些,记得让厨房再做一些。”
绛莺连忙接过,声音柔和而感激:“多谢娘亲的细心,真是让孩儿感到无比温暖。”
宋氏眼圈微红,似乎强忍着泪水,依偎在洪生坚实的臂膀上,缓缓步入准备启程的车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是在告别一段难以割舍的岁月。
许俊明紧随其后,亲手执起缰绳,稳稳驾驭着马车,车轮缓缓转动,带起一阵尘土飞扬,逐渐驶离这片熟悉的庄院。
林鸿涛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这才转身面向绛莺,语调轻松而又略带几分神秘:“其实,我只是对外声称对酒楼生意有所兴趣,以此为由邀请他们谈谈方子的事。”
绛莺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感激:“承蒙世子爷费心考虑奴婢的私事,真是感激不尽。”
在这个时刻,只有简极与素月两位贴身侍女,知道她与亲人重逢的秘密,其余众人皆被这巧妙的安排蒙在鼓中。
“天气正好,不如我们一同在庄园内散步如何?”
林鸿涛提议,眉宇间尽是温柔与期待。
绛莺欣然接受,两人在庄园内信步漫游,周围景色宜人,花香鸟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不知不觉间,两日的光阴悄然流逝,如同指缝间的流水,无声无息。
到了离别的前一刻,绛莺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解,目光投向林鸿涛,轻轻问道:“李庄头怎么没见他?他去哪儿了?”
林鸿涛神色平静,语气中透露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我已经为他和他的家人安排好了新的去处,让他们去往另一处庄子工作生活。”
绛莺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为何要这样做?”,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好奇与关心,显然对这一决定背后的原因充满了探求。
他悄无声息地私吞了农户们辛苦赚取的工钱,导致百姓们的日常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整个村庄被一层愁云惨雾所笼罩。
幸亏有心思细腻的黎管事敏锐地觉察到此事的异常,察觉到村民们的苦难与不公,我因此亲自前来,决心要为你,也为这苦不堪言的村庄,彻底解决这一棘手问题。”
林鸿涛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向绛莺细细解释。
“真是令人发指的行为,这样的人应当受到法律的严惩,以儆效尤。”
绛莺的声音中充满了正义的愤慨,但随即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羞愧,“这庄园既然托付给了我,我却没有能够妥善地守护与管理,让其蒙尘,实在是……我深感愧疚。”
“你现在正怀着我们的骨肉,一切当以胎儿为先,不必过于苛责自己。产后,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恢复并重新整顿这片土地。”
林鸿涛温柔地安慰着,他的眼神中满是对绛莺的理解与疼爱。
“李庄头年轻时曾伴随家父南征北战,身上多处剑伤让他身体日渐衰弱,父亲出于对老部下的尊敬与照顾,才安排他来管理庄园。家父一直对那些曾并肩作战的老兵们抱有深厚的敬意,这份情谊也影响了我,让我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