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着剑的导师们：“……”

咋说呢，虽然也觉得云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娃，但怎么也不可能寻个这种荒谬的理由。

所以皇帝沉默了一下，也沉声道：“不至于如此。”

宁软反驳：“至于的，我就这么干过。”

皇帝：“……”

导师们：“……”

其他人：“……”

皇帝似乎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

宁软感觉他比歇斯底里的云妃要淡定得许多，完全看不出他刚死了儿子，而她就是杀他儿子的凶手。

他缓缓启唇，威严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你待如何？”

“我要精神损失费，这样就算他们以后派人针对我，我也不会被吓到了”宁软理直气壮。

精神损失费五个字，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但并不妨碍他们能理解这些字的内容。

委婉的说，宁软……这是在问皇帝要赔偿。

不委婉的说，宁软就是在敲竹杠！

而被敲的人，是东秦帝王。

但那又如何？

青云学院导师们昂首挺胸，一副我家崽说的对，你们就该如此的表情。

镇场子嘛，当然是尽可能的配合自家崽装逼就行。

霍导师不同，他还是阴沉沉的盯着云妃，一副非要杀了对方不可的架势。

高浮于上空的帝王幻象停顿了一下，方才说道：“你的意思是，给了你所谓的精神损失费，你便是被针对，也甘愿了？”

说不针对，怎么可能？

除非云家团灭。

所以宁软相当坦然，“对啊，陛下，咱们这是一锤子买卖，但是他们若是针对我，又被我弄死了，那就不怪我了。”

谁跟你一锤子……没有人能看到，帝王模糊不清的幻象下，唇角微抽的画面。

“朕可以应允，将你要的……精神损失费报上来，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朕会命人在三日内给你凑齐，并送至青云学院。”

答应得这么爽快？

这到底是真不记仇？还是将杀子之仇写进了小本本？

宁软盯着皇帝幻象。

可不论怎么看，连人家的脸都看不清，就更别说透过表情看别的了。

但问题不大。

杀四皇子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