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望向身后的秘书,秘书会意的点点头,抬起了一下手机,仿佛在表面已经完成了某件事一般。
其他人不明白,但卫市长看着手机上那个电话号码,却是清楚。
那是749局的特殊报警电话!
一直以来,所有碰到过诡异的案件,警局方面都是交给749局的,他作为市长,自然也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只是并不隶属于他的管辖。
在民警的对讲机汇报前线的消息后,他就安排秘书把消息上报给那个有些神秘的部门了。
而此刻。
在楼下第一战场。
“槽,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怪物啊,根本就拦不住它,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名武警战士目眦欲裂的怒骂着,避开那直面砸下的锁链后,看着崩裂的水泥地面,也是忍不住焦急的对队长喊道。
“队长!不好了,后面的伤员出现了变故,伤口无法愈合,而且......而且......”
可还未等队长回答,又是一个坏消息从身后传了过来。
这阴差虽然目标不在这群人身上,不会刻意去击杀这群武警,可奈何它的存在对普通人而言就是一个bug。
不管是那诡异的锁链,还是它那仿佛金刚不坏,充满巨力的身躯,一旦不小心被剐蹭道,瞬间就会受伤,而且还是重伤!
“到底怎么回事?那群去更换弹药的人呢?都踏马死哪儿去了?!”
听到后方的伤员有恙,队长的眼眶更是血红起来,已经有些沙哑的嗓子撕裂着问道。
那名卫生员也是急坏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不在支吾道:“我们也不清楚,就是那些受伤的战士,它们的伤口变化很奇怪,甚至是诡异,这才没多久,就算只是一道简单的划痕,伤口下都会长蛆!”
“而且病态在不断的恶化着,所有受伤的战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烧甚至是昏迷,就算检测不到任何的伤口,都会彻底失去所有的行动能力!”
“后方劝阻人员传来消息,卫市长就在饭店里,发来了接线!”
卫生员焦急的解释着,看向场中那阴差的眼神,亦是充满了暴怒。
“嘶!”
听着卫生员的汇报,就连队长都有些傻眼了,身旁那位战士,更是忍不住惊骇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继续保持压制!实在不行,让装甲车给我上,就是死,也得给它留在这里!”
“马上通知警局的劝阻同志,安排人员疏散撤离!”
队长目眦欲裂的下达着命令,本来阴差的诡异就让人头疼了,由于是在市区,更无法调动大型作战武器。
既然市长也在,那就看看,能不能得到更高的权限!
随即回身道:“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可以说,每一个战士都是队长心里的宝贝,更是他的骄傲。
可现在听到如此离奇的病变,让他手中可以一抵十的精英,连擦破个皮就废了,这怎么可能!
更随在卫生员的身后,队长暂时撤离了前线,直接掀开临时搭建的军帐走了进去。
这里同样也是指挥部。
“快快快,准备抗生素!”
“这里必须要进行截肢你知道吗?如果在晚一点,这鬼东西就要扩散到全身了!”
“啊啊啊!不,不行,没了手我还怎么当兵?”
“医生!医生!这里不行了,快来帮忙啊!”
“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吧!”
......
踏入帐篷的刹那,一阵紧绷的气氛,和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瞬间就响彻了整个耳畔,让队长的脚步,都愣在了原地。
虎眸呆滞的望着犹如炼狱一般的帐篷,脸色发白,甚至整个牙齿都不断磕哒了起来,一股煞气,更是让他全身的青筋都鼓涨了出来!
只见在帐篷内,十几名自己手下的兵,此刻都如同崩溃哭闹的孩子一般,在病床上哀嚎着。
而在他们的身上,一滩滩腥臭的脓血不断从伤口,甚至是耳鼻中溢出,一条条让人作呕的蛆虫在血肉中翻滚。
甚至他还能听到,那些蛆虫在掉到地上,被紧张忙碌的医生或者护士踩中时,还会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犹如婴儿一般的尖叫声!
而在一张病床前,特别调集过来的医生,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所打湿,可看着眼前的战士伤口上的变化,也已经开始绝望起来。
这位战士不过是在进攻时,不慎被那锁链击打带起的碎石割破了手背,他来这边本来是要换取新的弹药的,却直接倒在了地上。
仅仅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已,这位战士手上的伤口,就直接化脓扩散,整条手臂都浮肿到了原来的三倍大小!
更让所有医生无法理解的是,在伤口处,他们甚至取出了十几条黑色的蛆虫!
那些蛆虫犹如嗜血的恶魔,不断吸食着伤口内的鲜血,并且不过几分钟之间,数量竟然就已经繁殖翻转了一倍有余!
经过医生一系列的检查,可更让人绝望的是,战士们的各项指标都在疯狂的下降着,明明身体其他地方都没事,可就象感染了什么未知可怕的病毒一般。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个大活人就已经进入了濒死的状态!
“不是人!那个畜生根本就不是人啊!”
“市长先生,完了,一切都完了啊!”
医生瘫倒在地,身前的桌子上,正链接着饭店内民警手机的视频。
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大厅内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呆愣的望着眼前,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与绝望,开始悄然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蔓延而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年轻民警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中瘫软在地的医生,以及视频中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心中早已彻底六神无主。
全身剧烈的颤抖着,手里的手机都直接往地上掉去,好在被一只手及时接住。
是江白。
看到江白,再次与之对视的瞬间,民警仿佛是抓住了最后救命的稻草。
近乎着哀求的语气问道:“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吧!”
江白淡淡一笑。
他自然是有办法的。
这点小问题。
他伸出手,取过桌面上喝剩下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