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临近，江晓就头疼地扶住了额头。

眼瞳中，那行诡异的黑色文字像是遇见猫薄荷的猫儿一般，还没正式踏入乾宫的大门，它隐隐就感受到了其中传出的诱惑。

“赵老，我是人宫E班的姜宇，今天带学生来挑选白级魂珠。”

姜宇来到入口处，对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恭声道。

后者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目，瞥了眼姜宇后，又将目光落到后面那群朝气蓬勃的少年身上。

“好啊...好啊...”

老人的脸上布满了褐斑，看上去暮气沉沉。

从外表看上去，这是一个风都能吹垮的老人，但从姜宇的态度看来，对方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哥？”

忽然，江蝉不解地看了眼江晓。

后者此刻面沉如水，眼神死死地落在老人身上。

听见江蝉的声音，江晓立马反应了过来，脸上的阴沉消失不再。

“没事。”

他风轻云淡地笑了两下，只是藏在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冷意仍未消散。

“赵元...”

江晓低声自语，“这条老狗果然在乾宫。”

自从了解到李思涵的故事后，在这三周内，江晓就将当年那七个侵犯李思涵的主犯给挖了出来。

最小的只有16岁，最大的有21岁。

其中为首的那个主谋，也就是追求李思涵未果导致心生怨愤的少年名叫赵辰，如今已被开除了天机宫，转到了一家国企当中担任主管，生活令人羡慕，就像是命运对李思涵最大的嘲讽。

至于眼前这个老人，便是赵辰的亲爷爷，赵元。

江晓有十足的把握，李思涵的死绝对和这个表面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人有关系！

这样想着，江晓举止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甚至在他进入乾宫之时还对赵元笑了一下，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