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旁的五个人望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披萨,谁也没有先动刀叉。
他们的面色都有些或多或少的难看。
随着胖子坐下,右侧第二名女人才试探性地开口道:
“玺爷,彪飞死了。”
胖子握住刀叉,叉起了一块热气腾腾的披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是我说你们,血门里第一次死人啊?”
“那么沉重干什么?”
“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要我死了,你们就全部等死?”
胖子拿着叉子,像是一名长辈,对着在座的人语重心长地开导。
“该吃吃,该喝喝,我已经跟你们讲过了,这一扇血门……鬼每天最多只能杀三人。”
“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剩下一个,十四分之一的几率,你们在慌什么?”
“怕死?怕死就不死了?”
说着,他像是噎着了,旁边那名穿着黑色小背心的大汉急忙递上了一杯茶水。
“吃吃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常山,彪飞死前最后一个跟你联系的是吧?”
正准备动刀叉的常山点头。
“嗯。”
他回忆了一下。
“那个时候,他在警局里蹲点,我们想着那个『壶』发现心脏不见了之后,要么会去小镇上唯一的医院找心脏,要么会去警局打听,不过医院是楚竹他们负责盯梢的位置,我们过去就越界了,因此我和彪飞商量了一下,他上午到下午三点在警局盯着,我三点到晚上九点跟他换班。”
“结果没想到……”
被称为玺爷的胖子不徐不急地切割着碗里的披萨,然后缓缓地送入嘴中咀嚼。
他很享受美食。
尤其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美食。
“彪飞最后一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下午一点,彪飞发了个信息,说他找到『壶』了。”
“所以,你觉得他找到了吗?”
被玺爷突然这么无心一问,常山直接愣住了,片刻后有些不确定地支吾道:
“也许……找到了吧?”
玺爷晃了晃叉子。
“不,他没找到。”
“找到就不会死了。”
说着,玺爷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