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绛说,寅卯为西,辰丑在南。
凌绛边说边还一边指给我看,西方就是蒋远志书桌对面的方向,而南方则是阳台的方向。我顺着凌绛的手指看过去,和普通的寝室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张哈子要我过来看什么。
我对凌绛说,东西都很整齐,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凌绛看了我一眼说,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我问,为什么?
凌绛说,如果换做是你,现在你休学了,你会怎么做?
我想了想说,我会收拾好行李,带上被子和专业书----等等,你的意思是,他什么都没有带走!?
凌绛点点头,说,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休学,他多多少少会带走一些东西,但是你看看,不管是衣服还是课本,还是床上的被子,甚至是阳台上的洗漱用品,一样都没有带走。依我看来,这不是休学,反而更像是突然失踪!
我被凌绛的想法震惊到了。我问,如果不是休学,为什么学校方面给出的说法却是休学?
凌绛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那位已经放弃打游戏,而是专心站在一边伺候凌绛的男同学,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那同学被凌绛问话,一脸欣喜的回答,上个月九号,他好像是不舒服,去了医院一趟,然后就没再见他了。
凌绛又问,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休学了?
那同学说,是班导说的。
凌绛问,他没有亲自给你们说?
那同学摇摇头说,就那天见过他之后,就再没见过了,电话也一直关机,联系不上。
凌绛点了点头,小声对我说,上个月九号,赵佳棠打胎的时间。
也就是说,蒋志远陪着赵佳棠去医院打完胎后,就不见了?居然会这么巧合!?
凌绛又问那同学,他那天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那同学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是在努力回忆着。然后他才说,那天他走的时候,穿了一身新衣服,然后对我们说,他以后不回来了,让我们不要给他留门。当时我们也没在意,以为他只是说那天晚上不回来,没想到竟然是以后都不回来了。还有,他那天穿的衣服很奇怪。
我问,哪里奇怪?
那同学说,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看上去很不舒服,感觉那衣服,好像是纸做的。
听到这里,我和凌绛都是一愣。我暗想,难道这个蒋志远,是一个纸人?
而凌绛则是吩咐我把蒋志远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
等我把所有衣服都拿出来以后,在衣柜的最里面,我看见,赫然摆着一张十四寸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只有一个左右不露肩膀胳膊,下面不露胸口的男生脑袋!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遗照的标准!
在这张黑白照片前面,还并排摆放着三根香烟。
凌绛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朵白色的纸花,然后他将花放在遗照前面,随后左手捏了一个看不懂的手印,这才将黑白照片拿出来。她翻过来,我看见照片后面写着一行小字,我凑近去一看,只有四个字:X月九号。
这是赵佳棠打胎的时间,也是他消失的时间!
凌绛看着照片,身子颤抖着,喃喃自语:人胎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