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哈子警惕的讲,那么重要滴东西,肯定被收起来老,啷个可能一直留到外头?
我没想到那个护士真的把医生叫过来了,而且还是急诊科的主任,张牧。护士跑进来看见张哈子已经醒了,赶紧给张牧解释,说她刚刚明明看见病人已经不行了。
张牧点点头,就让护士撤了。他对张哈子应该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张哈子刚刚是在装死。他走过来问我,感觉啷个样?
我讲,应该没什么事。对了,凌绛呢?
他讲,她回四川老家老。
我疑惑的问,四川?她怎么了?
张牧没说,我又看着张哈子,张哈子左右看了看,然后破口大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老子刚醒不久,老子啷个晓得她怎么老?
我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对张牧和张哈子说,对了,蒋远志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赵佳棠,她应该也是一位匠人。
我原以为我的这话会多多少少引起他们两个的一丝波澜,却没想到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所以看着我的眼神,竟然如出一辙的好像是在看白痴。
张牧讲,她是泥匠。
我问,泥匠?女的也能当泥匠?
在我的印象中,农村里替人修房子的泥匠都是男的,所以听到张牧说赵佳棠是泥匠的时候,我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我这话一问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一耳光,他们匠人根本就不分男女,而且看赵佳棠,也不是那种替人修房子的普通泥匠,而是一名真正的匠人。再说了,她的力气根本一点都不小!
张牧点点头没说话。
我又想到了昨晚赵佳棠给我说的话,于是我说,楼梯里面的不是鬼打墙,是,是镜界,对,赵佳棠昨天就是这么给我说的。
张牧说,看来没错老,她就是泥匠。“砌楼镜界”这个东西,只有他们泥匠一脉会用。
我问,这个境界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每一层楼都一样?
张哈子插话讲,你个哈挫挫,这都想不通?泥匠专门搞么子滴?修房子滴!这个砌楼镜界,就好像是盖房子一样,多盖一层,就是一层镜界。原理老子晓得,至于怎么做滴,要是老子晓得,老子就是泥匠老。如果看不出来的话,估计一辈子都要困死在里面。
我问,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张牧讲,凌绛在哈子手上画了一个印,要出来并不难。
我一想不对,又问,既然出来不难,你们为什么去那么久都没回来,搞得我差点就死了。
张牧讲,要出来是不难,但是要对付那个小东西却很难。一开始我和凌绛都没看出来,以为是人胎鬼仔,但是我们都错了。
我惊诧,难道不是人胎鬼仔?
张牧摇头,讲,不是,但和人胎鬼仔很像,我们圈内人叫它婴灵,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养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