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停尸房的门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虽然我知道了对方喂养归墟鱼的偷梁换柱的手法,但是我仍旧是不知道对方要用这归墟鱼来干嘛?
还有,这原本应该是几十年前就灭绝掉的生物,为什么在我们村子的鱼塘和学校的湖里却仍旧存在?这是所谓的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将这两个地方给联系起来?
如果是以前,我还没有发现归墟鱼的时候,我肯定以为这是巧合。而且理由都想好了,就如之前所说的,很可能是在布局上用了相同的风水格局,所以才会造成学校和村子布局类似的情况。但是,归墟鱼出现了,这一切都变了。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故意把这两个地方弄成了同样的布局。
联想到之前张牧他们说的,我,张哈子,凌绛来这所学校,其实都是上一辈布下的一个局,我就更加确定,这学校和医院之间,肯定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就在我思考间,手机铃声响起,是张哈子打来的,他说他饿了,让我给他带一份万州烤鱼去吃,还指名道姓要上次那家的烤鱼。我直接把电话挂了,在门口买了一碗酸辣粉给他送了过去。
进门之后,我看见张哈子的表情显示欣喜,等看清了我手上东西的时候,就一脸的不高兴。我还没等他说话,就当先讲,吃不吃?不吃我吃。
张哈子在嗦粉的时候,我讲,我今天看到归墟鱼了。
他听到这话,我看到他手上的动作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问我,到哪里看到滴?
我讲,学校的湖里。
他又嗦了一口粉,吧唧吧唧之后,才问我,你确定是归墟鱼?
我点点头,然后把我今天看到的和我分析出来的东西讲给他听。我讲完的时候,他也刚好嗦完粉。他用纸巾擦了擦嘴之后,然后十分严肃的对我讲,老师,你要不找个时间算个命去吧?
我一时间没弄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搞么子?
他讲,我到学校读了五年书,和女同学到湖上划船也不下四五十次,我啷个就一次都没碰到过这种事情呢?你随随便便坐到那里吹个风,都能碰到归墟鱼,你自己讲,你是不是命不好?
这一次我没有反驳张哈子,因为我晓得,这并不是我命不好,而是我脚上的二十三双阴孩在作怪。只要有它们一直穿在我的脚上,我就不可能过和平常人一样的生活。他们看不到的,我能看到;他们碰不到的,我也能碰到;而且我突然就发现,似乎的我身体好像是一个香饽饽,另一个我想要,赵佳棠也想要!可是我去过那么多次医院,体检也做过好几次,并没有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为什么他们就这么执着于我的身体呢?我能想到的解释也只有我脚上的那二十三双阴鞋了。
张哈子见我没有讲话,问我,是不是觉得我讲得很有道理,你竟然无言以对老?
我看了一眼张哈子,然后对张哈子讲,你认为,这里的归墟鱼和我们村子鱼塘的归墟鱼,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养的?
张哈子讲,为么子啷个讲?
我讲,你想,在村子的时候,我们把归墟鱼一网打尽了,也没见到有谁过来阻止我们。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因为在学校这里,还有这么一湖水的归墟鱼,所以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村子里那个小小鱼塘的归墟鱼了?
张哈子想了想,讲,有这个可能。
我继续讲,而且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现在学校湖里面的归墟鱼,其实是从我们村子那里转移过来的。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你在学校五年,都没有遇到归墟鱼,按照道理来讲,你是扎匠对这些东西应该有先天的敏感性,但是你都没有遇到,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在这之前,学校里面根本就不存在归墟鱼。
张哈子点点头讲,对老,这哈可以解释,为什么医院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丢失尸体的负面新闻,不是因为对方偷梁换柱滴手法运用娴熟,毕竟夜路走多老,总会碰见鬼滴,而是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一类滴事情,偷你屋老二滴尸体,应该是他第一次干,而且哈被发现老。
我听到这里,总觉得张哈子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什么叫做“偷你屋老二滴尸体”?
我问,那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呢?
我和张哈子大眼瞪小眼,然后都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还记得在村子的时候,我们认为那个吃人头的家伙就是喂归墟鱼的,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它。因为在它在张哈子刚住院的晚上来寻仇,虽然我被它用脑袋撞晕了,可是张牧过来,解决了它。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就不会存在偷尸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