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棠和蒋远志他们两个之间认识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两个之前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为什么冯伟业也在这张照片上?难道冯伟业和他们两个也认识?
可是他们不属于同一个系,甚至连教室都不是同一栋楼,可以说在学校根本没有任何交集,那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既然不是在学校认识的,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在上大学以前就认识了的。难道他们之前是高中同学?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班导,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于是我将照片偷偷的藏进了上衣口袋里面。我知道,冯伟业的这些“遗物”肯定是会上交到学校去的,到时候想要再弄出来,肯定是难上加难,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不上交。
其实这张照片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主要是我想要让张哈子看看,毕竟他思考的方式和我不太一样,很多一般人发现不了的地方,他都能发现。
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我交给班导,然后问她,冯伟业的父母呢,他们怎么没有来收拾冯伟业的遗物?
班导讲,他们两位接了冯伟业的尸体后,当天就回去了,这些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学校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说都不要了,免得睹物思人。所以暂时就由我们保管,万一他们哪天想起来了,也好有个交代。
我点点头,之后又和班导瞎聊了几句,并且很是隐晦的问了一下这几天有没有人跟踪她。她说没以前那种感觉了,好像一切都变得正常了。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以前从来不会迟到旷课的,最近几个星期,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迟到,甚至还一连好几天都缺席必修课。
我知道她说的这段时间,就是从我爷爷去世后开始的这段时间。我回学校的机会都少的可怜,更别说去上课签到了。
她最后还问我是不是不想要毕业证书了。
听到这里,我干脆挑明了和班导说我要请假的事情,班导听了之后想了想,然后问我,小阳,你想过没有,以你之前的成绩,拿个保送研究生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是你现在继续请假缺勤的话,这个保送名额你很可能就拿不到了。
我也知道班导说的情况,于是我对班导讲,我想,我可能不再适合在学校里读书了,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班导问,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读书更重要的?
我讲,活着。
我这话说的其实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身边发生的一件件事情,似乎都是在冲着我来,就算是当初赵佳棠为了无间之地设计了张家的两兄弟,看到我了之后,都也临时改变了主意,要弄死我得到我的身体。我想要活下去,并且追查到有关我发生在我身上这些事情的真相。我想要活下去,并且弄明白我爷爷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所以,我要活着。
班导听到我的话后一脸的懵逼,但是很快又变了变神情,好像是想到了那天晚上经历的那些事情,所以她问了我一句,你想好了,真的要请假?
我没说话,但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班导也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讲,那好吧,学校这边我会想办法,你别忘了期末考试的时间,记得赶回来参加考试,否则到时候真的就毕不了业了。
我对班导说了好些感谢的话,然后抱着冯伟业的遗物,跟着班导送到学校的保管室之后,这才离开学校。
等我回到急诊科三楼的时候,躺在张哈子之前那张病床上的已经不再是张哈子了,而是张牧。张牧从重症监护室里转了出来,就说明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有张哈子照顾着,我想,就算是他想死,怕是都没有那么容易。
张哈子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截竹子,用剪刀在小心的雕刻着,不知道他在干嘛。
我坐到张哈子旁边的椅子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照片递给他,他看了一眼之后,惊讶的问我,赵子文怎么和赵佳棠有合照?他们之前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