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都没有去打扰她,互相之间也没有讲话。就让她安安静静的跪在张大叔的尸体面前,无声哭泣着。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张漓才站起身来,走到张渐老爷子的面前,问了声好,然后问他,为么子不发丧?
张渐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尸胎。
我看见张漓点了点头,然后问张哈子讲,你有办法没得?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张漓的样子,说实话,长得算是一个美女了,但是和凌绛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主要是她身上没得凌绛身上的那股子气质。至于凌绛身上的那股子气质,我想了半天,觉得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冷!而张漓给人的印象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邻家妹子的感觉。
张哈子讲,它躲到不出来,屁办法都没得。
张漓讲,一个尸胎有么子好怕滴?
张哈子讲,已经成型老。
我看见张漓的身体很明显的顿了顿,她疑惑的问,你们三个都到这里,哈能让它成型?
张哈子讲,它可能也是扎匠。
然后张哈子把他之前分析的结论给张漓又讲了一遍。张漓听完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面喃喃自语讲,那要啷个办,那要啷个办……
屋子里面再次出现沉默。我因为一天没吃东西了,早就饿得不行了,但是这个时候好像提出来我肚子饿这件事又不太合适,于是我只好忍着。可是忍着忍着,居然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晓得是张牧把我喊醒的。此时屋子里面只有很微弱的一丝光线,已经快接近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了,他对我讲,你去那边把这根蜡烛点上。
我讲,不是不能有影子迈?
张牧讲,张哈子想到办法老,你去点就是老。
我接过张牧的蜡烛和火柴,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这个方向是西北角,按理来讲,点蜡烛不应该是在东南角点么?不过不管了,既然是张哈子的吩咐,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走到角落,把蜡烛放在地上,然后取出火柴,“嗤~”的一声擦燃火柴。屋子里一下子就变亮起来。
“啪”的一声,我的脑壳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火柴熄灭,屋子里再一次变成黑暗,我听到张哈子破口大骂的声音,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点亮搞么子?
我顺手在地上摸了一下,果然,刚刚抽我的是张哈子扔过来的鞋子。我顺着声音把他的鞋子砸回去,大声骂回去,你大爷的,张牧讲你喊我过来点蜡烛,老子过来点了,你又用孩子砸我,你他妈玩我?
张牧接口讲,我几时让你点蜡烛去老?我一直坐到这边动都没动!
我讲,明明就是你讲的,不然我手里的火柴和蜡烛从哪里来的?要不是你,难道我见鬼了?
见鬼了?!
这话一出,我几乎听到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好像是倒吸了一口气,张哈子讲,大家小心,那个家伙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