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悲悯之面再度落下。
宁丰借着小森的藤蔓,来到了刀山火海的中心,佩戴面具,手持唢呐和诡篝火演化出的法器:
“小诚,我的生命值和崩溃率已经所剩无几。”
“本次福生祭,便以你为主!”
旋即,宁丰身子一晃,高声唱道:
“各执象牙为玉砌,琼栏板依空楼台,年年岁岁召祥瑞,日日夜夜唱鬼声。”
开戏声下,傩戏师的虚影再度落下。
宁丰全身穿上了傩戏法袍,手持唢呐高声吹奏,引得这些因为实验而死去的诡异试验品们,纷纷驻足而停止袭击。
“今日吾走刀桥过,日月时辰观太平。傩神一来百病去,亡魂听旨受福荫!”
阵阵唱戏之声响彻天际。
一张又一张大小不一的傩戏面具,出现在虚空之上,几乎填满了整个扭曲崩塌的糖果工厂!
另一边,杨诚高声一扬:
“起锅喽!”
“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家有杯盘丰典祀,豆沙甘松粉饵圆……”
青铜锅、三牲铲,但这一次不曾需要宁丰诡篝火的辅助,随着诡年画出现在杨诚身后,一口八仙灶出现在了青铜锅下。
紧接着,大火燃烧冲天而起,化作三牲,准备祭祀。
但就在此时,八仙灶两边,竟又出现了两个诡娃娃。
诡娃娃们抱着签筒,开始摇摇晃晃,用如同桑梁的声音喊道:
“善签恶签,天理昭张。”
“红签一落,三牲祭肠。”
“黑签一落,魄散魂伤。”
摇签声几乎盖过了傩戏唱词。
很快,那红色签筒突然掉下来一根竹签。
竹签上只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善。
这瞬间,两只诡娃娃欢声笑语起来。
火光在瞬间冲天而起,化作三牲重重落入青铜锅中。
香甜的味道,在炊烟之中化作大量的糯米团子,如雨一般撒向四周!
被糯米团子碰到的诡异试验品,开始肉眼可见的消除一身凶戾之气,眼神也逐渐的恢复理智,并带着一丝愉悦的笑容,消失在虚空之中。
这一幕,将张新亚气的直吐鲜血!
看着被迅速净化的诡异,张新亚气的几乎吐血。
宁丰和杨诚冷笑中异口同声:“过于依赖情报之人,从而死于情报,这是报应!”
一声报应,张新亚的眼神不由绝望起来。
念及至此,他怒吼一声,召唤诡扎彩朝着宁丰冲了过去:
“杀了你!”
“只要现在杀了你,我还能活!”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牵丝镇我就应该弄死你!”
却闻两声冷笑。
小森和李洋出现在张新亚面前。
两人异口同声道:“来体验一下,最绝望/痛苦的感觉吧,这是你算计宁丰的恶报!”
霎时间,张新亚的身体便如同陷入了泥沼当中一样,开始迅速下沉。
他拼命的用自己的诅咒挣扎着,却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不断吞噬。
同时,一只只血手和藤蔓,不断缠绕到他的头顶,将他压入诅咒之中。
“宁丰!”
“宁丰!”
“你别得意!”
“得罪了老爷,你的麻烦在后头!”
“哈哈哈哈哈……”
癫狂和威胁的笑容中,张新亚的身体彻底被诅咒吞噬。
唯独他所驾驭的两只诡异,诡相机和诡扎彩,缓缓浮现在了花园之中。
一个是黑色的正在滴血的相机。
一个是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扎彩娃娃,上面写满了“寿”字。
宁丰看了看那个诡扎彩,却忽然觉得心中有着一丝莫名的意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