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断了一条手臂的禹赐天,如何看不出来欧阳南的打算。
这一瞬,禹赐天突然有些后悔,后悔给了欧阳南过于健全的人性,以至于现在连自己的命令都不听了。
“哗啦啦……”
锁链晃动的声音就如同催命符一样。
赌场内所有的诡异生物,都如同肉盾一般挡了上去。
然而,金刀的贯穿力量摧枯拉朽,赌场的诡异几乎是一个照面就纷纷陨命!
若是让欧阳南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他的身体四分五裂都有可能!
念及至此,禹赐天捂着断臂的伤口,死死盯着金刀的轨迹,眼中出现一抹狠绝之色。
“旮沓!”
“旮沓!”
“旮沓!”
为了增强轮盘赌锁定金田彻的概率,诡骰子的转速越来越快,裂痕也越来越多!
急速旋转的左轮手枪也逐渐开始停滞。
生与死的赌博,也即将落下一个终局。
“啪!”
手枪骤然一停,枪口对准了金田彻。
欧阳南赌赢了!
但金刀距离欧阳南,也不过就一米距离而已!
瞬间:
“嗖!”
禹赐天腾身一跃,直接站上了赌桌,拦在了欧阳南面前。
欧阳南勃然色变,嘶声大喊:“不要!”
刹那,数把金刀贯穿胸口、腹部等多个致命要害!
这一瞬,欧阳南只觉得脸上无比滚烫。
再看赌桌,那绿色的台布因为鲜血的浸染而变得沉重,更是蒙上了一层血色的艳丽。
【警告,会员禹赐天,当前生命值40】
提示音中,禹赐天五官扭曲,吃力地转过头看向欧阳南,咽下喉咙的腥甜大吼道:“动手啊!”
欧阳南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左轮手枪,对准了远处的金田彻。
“砰!”
一声枪响,不见子弹。
但金田彻的心口,却在骤然间炸开一个血肉窟窿!
同时,诡骰子在半空骤然碎裂!
【警告,会员欧阳南,当前崩溃率上升至50%】
因为剧痛,禹赐天的脸皮生理性地抽搐着。
他嘶喊一声,手中出现祭龙人的大刀,而后朝着贯穿自己身体的金刀锁链狠狠斩下!
“啪!”
锁链应声崩裂,金刀也纷纷从伤口脱落!
更多的鲜血迸溅而出,几乎将禹赐天和欧阳南都染成了血人。
“跑!”禹赐天艰难一声,整个人摇摇欲坠朝着欧阳南的方向栽倒而下。
欧阳南连忙接住重伤昏迷的禹赐天,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诡域当中。
眼见到手的猎物跑了,金田彻暴怒地嘶吼着。
左轮手枪的诅咒自然无法要了他的命。
但是,诡骰子、祭龙人鸿运齐天的赐福、两人的三重诡域,这些手段的加持,也的确拖住了他的动作。
“该死!”
“该死!”
金田彻手一扬,阴风惨惨剥皮炼狱彻底将两人的诡域撕碎。
当四周的环境重新变成村寨,金田彻看着那一路血淋淋的脚印,额头青筋凸起:
“想逃?”
“哼!”
“既然教父和女暴君已经去了犬神庙,不归林最多不过一个火壶师而已!”
“别以为你们就能逃出升天!”
金田彻收敛气息,顺着脚印继续追逐。
不过,其脖颈处的那条盘旋之蛇的印记,隐隐的扩散了一些。
不仅如此,就在金田彻离开之后,一双有些湿漉漉的脚印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原地。
但那只是脚印,却不见人影。
而且,这双脚印并没有继续追逐金田彻,反倒是在停滞片刻之后,将方向转移到了刚刚复生不久的二代村长的住处。
……
另一侧,发现了地下洞窟的凌姚,正在洞窟内针对仪式阵图和四周的布局进行拍照。
教父却在一旁死死盯着那本古册,并一点一点翻看到了最后。
“教父,我有一点想不通。”凌姚看着照片内的仪式阵图:“按照册子上的内容来看,这个由犬类头骨搭建而成的白骨庙,显然就是为了刘畅准备的。”
“可如果说……这洞窟内的筹备,就可以让刘畅恢复原状。”
“那这代表生老病死的仪式阵图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都是为了刘畅,岂不是多此一举?”
“嗯?教父?”
眼见对方不回答,凌姚有些困惑地转过头去。
在发现教父死死盯着古册时,凌姚不解地走了过去:“你盯着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