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课,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讲着讲着心情就平复下来了。
“我在实验过程中发现改变某些实验步骤可以使最后的抗体浓度”
“好,我的报告结束了,谢谢大家。”
主持人赶紧做起来了总结,“高风老师刚才从以下几个方面为我们……”
“有哪位老师要提问没?没有的话我们就进入下一个环节……”他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就举起了十几双手臂。
“看来大家有很多问题想咨询高风老师,我们选一个,嗯,就这位老师吧。”主持人把话筒递给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您好,高风老师,我是迈蓝制药的奥德里奇,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愿意提供贵方与信华制药因违反合同授权产生的违约金,您能提供给我们催化底物吗?”
“这个……恐怕不行。”高风这下明白了为什么下面这么多人,合着全是制药公司的人,“主要还是产能问题,我们是一家小公司,无法大规模的供应所有人,实在抱歉。”
“这样太不公平了,一个地区只能有一家制药企业能获得这种底物,这样的话我们在单克隆药物研发方面完全处于下风。”有人抱怨道,他的话引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共鸣。
“就是,他们最后获取的利润也是我们的好几倍,这还怎么玩?!!”
“我觉得这已经涉及了不正当竞争和垄断了!”
“为了全人类的健康,我觉得高风老师应该把这个东西无偿提供出来。”一个思密达出声道,旁边的人赶紧离他远了一点。
“卧槽,你别乱说啊。”一个棒子国制药公司负责人急了,“不好意思,高风教授,这个人是个疯子,我马上让人把他赶出去!”
会场里面变得非常热闹。
“好,今天的提问就到这吧,谢谢大家。”高风放下了话筒。
“那我们有请下一位学者,来自加利福尼亚州”主持人赶紧出声,吵闹的会场已经引起了外面参会者的注意,大家好像都要往里面进。
高风下台的时候,一大波人向他涌来,胡嘉然赶紧跑上去,“大家请让一下,这里面太狭小了,有什么大家可以跟高风老师提前约时间.”
没有人鸟他,好在高风的体力素质很强,三下五除二就带着胡嘉然挤出了重围。
“是谁特么说外国人有礼貌的。”胡嘉然很生气,脚丫子被几个老外结结实实的踩了好几下,这会还疼呢。
“我在家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人联系我啊。”高风也有点郁闷,“还以为这么多天了,大家都放弃了呢。”
“友良哥一直在应付他们,天天都有人给他联系的。”胡嘉然解释了一句,“还有几个咱们国内的制药公司托院领导过去说情的呢,都让友良哥给拒了。”
“你现在就订票,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去。”高风不愿意在这待了,搞了半天来听他报告的全是制药公司的人,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高风,你在酒店吗?”熊华信给高风打来了电话。
“在啊,怎么了,华信哥?”高风问了一句。
“我老师想找你说点事呢,你住哪个房间啊?这会方便不?”熊华信问道。
鲍院士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高风愣了一下,大概率是催化底物的事,他心里想到。
“华信哥,你给我说下鲍院士的房间号吧,我早就想去拜访他老人家了。”
“高风快坐!”鲍院士热情的招呼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那个催化底物这么受追捧。”
“这是丹麦诺和诺德制药的安德鲁,他非要通过我见你一面。”
安德鲁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的汉语发音很怪,每个字的音调都在第二声上面,非常有辨识度,像一只可达鸭。
“尊敬的高风教授,实在不好意思,其实前段时间我去过Z州,但是您的助手很干脆的拒绝了我。“安德鲁的态度很谦卑,“听说您要参加这次的学术论坛,我就赶忙赶来了。”
“安德鲁是我的好朋友,年轻的时候我的几个项目得到过诺和诺德的大力资助,虽然都没产出什么大的成果,但我们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鲍院士解释了一句,“这次他找上了门,我才厚着脸皮把你喊过来。”
“你们该怎么谈就怎么谈,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掺合了。”鲍院士带着学生干脆利落的走了。
鲍院士的意思高风听懂了,大意就是年轻的时候我白嫖过他们,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但你可以狠狠的宰他们一下。
“安德鲁先生,我们虽然没有与丹麦任何一家制药公司签订合同,但是受限于产能问题,恐怕.”高风很快就拿定了主意,鲍院士的面子不能不给,对方对他们的支持力度挺大的,拒绝的话他回去怎么跟沈主任交代啊。
“请您一定多帮忙!”安德鲁急了,“我们可以排在最后面,剂量也可以减掉一部分。”
“那你这周派人再去Z州一趟吧。”高风拿出了手机,“找我的助手李友良,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回到房间后,高风立马把胡嘉然喊了起来,“快,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
他们刚离开一会,就有几个人找上了来,有人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就是这呀!里面好像没人啊。”
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