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多久了啊?”高风问道,“你是没休息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呜呜呜”病人突然哭了起来。
“不是,大姐你什么情况?”李友良赶紧走上前来,“有什么你说呗,控制一下情绪好吗?”
<div class="contentadv"> 然后病人哭的更大声了。
外面的分诊护士闻声都进来了,高风冲她摆了摆手。
“大夫,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周美莲抹了抹眼泪,“儿子儿媳一直闹离婚,我老公也不帮忙带孙子孙女,我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这几天头晕的厉害,但晚上就是睡不着,躺那就心烦。”
“呜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高风劝道,“大姐你坚强一点,这个家庭还很需要你。”
“这样吧,我给你开点安眠药,你吃2天看看,不行的话可以到心理科做一下心理咨询。”
患者哭哭啼啼的出去了,高风和李友良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接下来的选手是一名47岁的中年女性,她也是头晕.
患者有多年的眩晕病史,左侧耳鸣,在好几个地方诊断为:脑供血不足。每次都是住院输一些改善脑部循环的药物。
高风感觉她这种情况不是“脑供血不足”,耳源性眩晕的可能很大,建议患者到耳鼻喉科检查一下。
病人很听劝的去了耳鼻喉科。
“请允许我尘埃落地,用沉默埋葬了过去”高风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一下,是赵主任打来的。
“我老师去下乡了。”李友良说道。
“有个熟人有点不舒服,我不在医院,你给他看看吧。”赵主任在电话中说道。
“行啊,我就在门诊呢,你让他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病人就在门诊等着呢,很快便来到了诊室。
“友良,把窗户开一下透透气。”高风说道,终于能不看头晕的病人,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精神一点。
赵主任的熟人叫赵安顺,是一位30多岁的男性,满脸的忧愁,一看就知道这人心里有事。
“你哪里不舒服了?”一旁的李友良示意他坐下。
“头晕。”赵安顺说道。
场面一时间有点安静。
“有什么问题吗?”赵安顺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
“你说说具体的情况吧。”高风说道。
患者出现头晕的情况有2年了,自觉近半年症状加重,时不时还出现发作性晕厥。在当地医院就诊了好几回,还住了2次院,基本上能检查的都查了。
他带来的病历资料都有8版内科书那么厚。
“一般都是在小便后出现。”赵安顺很是苦恼,昨天下午,他排尿时再次出现短暂意识丧失,一头倒在了卫生间地面上。
好在头部倒没有受什么大伤,醒来后意识清楚,四肢活动正常,言语流利,血压也不高。
就是有个便池烂了个洞洞,尿液全流地面上了,他等于说是在尿里面躺了一会儿,起来的时候全身都带有刺鼻的气味。
老得劲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好好再查查。”赵安顺说道,“现在搞得我每次小便的时候都很紧张。”
排小便导致晕厥,这个还是比较少见的。但高风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这个疾病他前段时间看过一例。
“应该是神经反射性晕厥,你这个叫排尿性晕厥,也没什么特殊治疗的。”他告诉赵安顺道,“注意不要憋尿,排尿时不要过于屏气,同时,注意由卧位突然站立时动作要慢一点。”
“我是不是再检查一下啊。”赵安顺很不放心,“头上的核磁是不是再做一次比较合适?”
“我觉得没有必要,你这个是半个月前查的,这上面也没有什么问题。”高风说道。
“我还是想再查查。”赵安顺拿出了一个小本本,“您看这上面的项目能做吗?我也想查查。”
“冠脉CTA头颅磁共振平扫+增强3.0 ”李友良读了出来。
“这谁给你写的?”
“我自己在网上查的。”赵安顺回答道,“做做放心。”
在高风和李友良苦口婆心的劝阻下,赵安顺最终决定只做头颅磁共振平扫+增强。
“做完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从电脑上提前给你看看。”高风对他说道,“小便的时候按我说的,小心点。”
看完这个病人,高风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头晕,好在到了中午,两人赶紧收拾东西下班。
“吃什么呢?”李友良问道。
“烩面?”高风还真没觉得饿,脑力劳动耗费的是精力,他这会儿略微有点困。
“要不我给你买回来?”李友良感觉老板不是很想动,”你回办公室歇一会儿吧,我买完咱们在屋里吃。”
“可以。”高风转身向全科医学科走去。
走到1号楼拐角的地方的时候,他注意到前面围了一大圈人。
“大哥,什么情况啊?”他向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好像有人要跳楼,就在那。”大哥说道,他还指了指。
高风向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的发现了一个中年妇女,对方正扶着柱子站在1号楼前方的平台上。
“什么原因啊?”
“这谁知道。”大哥摇了摇头,“有10多分钟了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119赶到了,几个消防员迅速的在楼下垫上了气垫,还有人往楼上跑去。
两个消防员在平台上跟患者拉扯了半天,后者情绪很是激动,大喊着不要过来,身体还一个劲的往前面挪。
“我们不过去,你别乱动了。”一个消防员出声道,他有点无奈,患者就站在平台的正前方,前面一点遮挡物也没有,往前跨一步铁定掉下去,他们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恐怕也来不及阻拦。
好在这时患者的身份也被人认了出来,她是消化科的一名病人,昨天刚确诊结肠癌伴全身多发转移。
丈夫本来想瞒住她的,但患者心思很细,敏锐的发现前者态度的不对劲之处。
她把病号服脱掉,冒充家属去向其他组的医生问病情,一个值班的规培生看过电脑后简单的跟她说了下。
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