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肠科怎么了?”王主任笑眯眯的对面前这个眼神中散发出清澈愚蠢的学生说道,“也是跟肠道打交道的啊。”
<div class="contentadv"> “我不干。”王天赐转身就准备跑。
“别啊。”王主任一把拉住了他,“你先听我说几句再走也不迟啊。”
“咱们科室名字听着不好听,但就业前景好啊。”王主任说的是实话,因为学的人少,毕竟大部分人不是很想一辈子跟翔打交道。
“你以为我们的工作就是天天掏翔吗?”王主任笑道,“你错了!”他并没有欺骗这个年轻人,的确不是天天掏翔,有时候也会掏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这个时候他不便多说,因为刚从大学里面毕业的年轻人懂得还不多,不知道有很多花样和招式。
“我的主攻方向可是肠道肿瘤,而且水平老牛了!”王主任自豪道,“百度上都能查到我的名字,你不信你搜一下。”
“那倒不至于,我相信老师的能力。”王天赐恭维了一句,然后拿起手机百度了一下,哎呦,还真是,上面的头衔还挺多。
“你跟着我干,将来铁定能留院!”王主任开始画大饼,“我说的!”
王天赐心动了,这可是协和,很多人打破脑袋都想往里面钻的,他肯定也想在这里面上班啊。
但肛肠科医生这个他可从来没有考虑过啊。
“你在研究初生处可是签过字的啊。”王主任说道,“人无信不立。”
“那是我不了解情况。”王天赐辩解道。
“反正你签过字了,这个时候反悔老麻烦了,要开很多证明的。”
王天赐赶紧跑到研究生处问了一下。
“是的,需要去学校盖章,提交说明,然后我们这里审核,然后你需要再回学校盖章,然后我们这里再审核,然后你再回学校.然后提交说明然后你再然后就可以了,这样就不影响你明年接着报考了。”
“有这么麻烦吗?”王天赐人麻了,“就是签了一个字而已。”
“不是一个字的事,主要是我已经把你的信息录进去了,这个不能改的。”研究生处的老师微笑着解释道。
“年轻人,王主任可好了,你跟着他不会埋没才华呢。”另一个老师也劝道。
王天赐回去想了一晚上,最终决定:上!
他打听过了,其实不上也没研究生处的老师忽悠的那么复杂,但他觉得可能这就是命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子承父业。
三年下来,他进步成长的很快,掏翔掏的又快又好,已经把王主任的东西学的七七八八。
王主任也没有食言,在他的帮助下王天赐成功留院。但由于只是硕士研究生,所以订到了急诊科。
“黄瓜这个东西它就是容易断。”王天赐对病人说道,“你下次不要用这个东西了。”
“或者在外面弄个保护套,这样的话即便是断了也可以拽出来。”
“不是,我就是不小心一屁股坐上去了”中年男子解释道。
“哦哦,那以后还是不要在洗澡的地方放这么危险的东西了。”王天赐。
送走这个病人,王医生洗了下手准备吃饭。
他打开快餐盒看了一眼,里面是1荤2素,土豆炖牛肉,西红柿炒鸡蛋,最后一样是炒黄瓜。
他么的,竟然是炒黄瓜!
前面也说了,杀了10多年的鱼,王医生的心跟冰一样冷,他很平静的夹了一块,哎呦,味道还不错呢。
“现在不好好学习,将来只能跟着你爸爸掏大粪。”妈妈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王天赐忍不住了露出了微笑,骗人,我明明好好学习了,现在不也是掏大粪嘛。
“刚才那个病人还挺.”高风笑着对李友良说道,听力远超出常人的他把对方跟分诊护士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会落到哪个大夫手里。”高风为接诊的大夫默哀了10秒钟,他还不知道,稍后他将与王天赐产生交集。
第二天早上,高风早早的来到了科室,第一次参加交班可不能迟到。
参与交班的人很多,有本院的大夫、护士,实习的学生,规培生的医生,进修的大夫和护士,房间都要塞满了。
站位也很讲究,从其中就能看到每个群体之间,个体之间的身份差别。
本院的医生和护士站在最核心的圈子里面,然后是进修的,再然后是规培的医生,最外围是来打酱油的实习学生。
科主任和护士长自然站在最中间。
科主任叫马保国,不同于大家熟知的那个马保国,这个是呼吸科的大佬,头衔也是一大堆,搞呼吸科的医生一般都知道他的名字。
马主任平时很少参与交班,今天是特意来的。
“开始交吧。”护士长跟马主任目光交流了一下发话道。
“X月X日交班,全天共入院10人,出院10天,现有人数52人.新入病人李XX,患者以”夜班护士巴拉巴拉说了快20多分钟,说完的时候人都有点喘。
“护士交班详细,医生无特殊交班。”夜班医生接着说道。
护士和医生的交班区别就是这么大。
“好,今天有个事要跟大家说一下。”马主任出声道,“今天我们科室新来了一位教授。”
他笑着对高风点了点头,“来自H南省人民医院呼吸科的高风教授,大家鼓掌欢迎!”
在科主任的带头下,掌声很是热烈。
“高主任是Z州大学的教授,H南省人民医院全科医学科的科主任,也是鲍院士的得意门生。”
“今天来到了咱们科室进行指导工作,大家临床中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高教授,他的水平”
马主任一阵猛夸,搞得高风很是尴尬。他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脸都有点红了。
“马主任,我就是来学习的,指指导工作可万万谈不上啊。”
“哎,你的气管镜操作视频我们可都是仔仔细细看过的。”马主任笑道,“都是佩服的紧,在我们这可得还好露一手。”
“共同学习,共同学习。”高风赶紧道。
一旁的护士长这会儿都惊呆了,她很少见马主任这么舔一个人,不,是这么夸一个人。
在他印象中,老马可傲气了,出了鲍院士这些牛逼的人物,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总是喜欢说:他啊,还行吧。他啊,差点意思。他啊,也就那样。
今天竟然对一个年轻人这么褒扬,真是瞎了她割了10多年的双眼皮。包括护士长在内的众人对高风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这谁啊,老马的儿子吗?”有人小声道。
“你聋了,人家姓高。”
“那就是私生子,随妈姓。”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高风,最年轻的长江学者。”旁边一人无语道,“你丫不看新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