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两人又不是一个导师,没有相互竞争关系,他不该这样的。
<div class="contentadv"> 但世界上就有这样一种人,见不得别人的好,当别人出现什么重大挫折或者苦难时,总是忍不住跳出来弹冠相庆,哪怕他从其中获取不到任何好处。
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这个博士名额了,导师董教授之前承诺过会把这个名额给他。
但现在肯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在周少明之前就有人跟他提了这个事,说伍书记的侄子看上了这个名额。
他以为董主任会找他谈一下,但并没有,这也导致他这几天心里有些不自在。
买了瓶京城二锅头,叶文康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子坐在桥头喝了起来,由于不怎么会喝酒,他被狠狠的呛了一下,然后鼻子眼泪全流出来了。
“兄弟,你没事吧?”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正是李友良,高风想吃烤鸭了,他出来买两只。
“我没事。”叶文康回道。
“没事怎么还哭起来了?”李友良问道,“你坐这也挺危险的。”
这小子不会是想自杀吧?他心想。
“心情不好,我吹会儿风。”叶文康有点不好意思,“大哥您该忙忙,我真没事。”
“我也心情不好,正说喝点呢。”李友良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了,“刚好买的有烧鸡烤鸭,咱一块吃点喝点吧。”
“嗨,你这算什么事啊。”搞清楚前因后果的李友良说道,“都是一些小挫折,没必要借酒消愁。”
其实对这个博士名额,叶文康看的不是很重,他更接受不了别人把他叫做保姆、舔狗。
“当保姆怎么了?做舔狗也没什么不好啊。”李友良说道,这个明显是触及到了他最熟悉的领域。
“接孩子就成保姆啦?我有个朋友之前还替老师在家带了好长时间宝宝呢。”
“读研呢,你平时不舔导师,那你舔谁?”
“可能还是应该把主要的精力放到做实验写文章中去。”叶文康想了一下说道,“这样更容易取得成绩,也不会被人看不起。”
“我导师的另一个学生就是这样的,他发了2篇SCI了。”
“那他能读你老师的博士吗?”李友良问道。
“这个.好像不能,我老师每年就一个名额。”叶文康。
“那不就结了,当保姆没什么不好的,导师对你有依赖不好吗?”李友良谆谆教导道,“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这个名额不是你的,你开口让他帮你找找工作或者推荐给其他老师不也可以嘛。”
“你那个董教授不是那种刻薄寡恩的人吧?”
“这倒不是,董教授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对我们都不错。”叶文康说道,“口碑在教授中是比较好的。”
“那就是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老师又不是瞎子,你平时的付出他会看不到?”
叶文康听了他的话心情很快好了起来,两人留了联系方式,便各回各家了。
“怎么才回来啊?”高风问道,“快饿过去了。”
“刚开导了一个失意小青年。”李友良赶紧把烤鸭拿了出来,摆盘放在后者面前。
——
“文康,你做完这个来找我一趟。”导师董教授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同组的几人都向叶文康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刚才学院的伍书记过来了,跟董教授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话,临走的时候还对董教授说:伍高飞这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名额就一个,伍高飞占了,那指定是没他什么事了。虽然有些失望,但由于内心早有准备,叶文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待会不行让老师给介绍个工作。”他心想,“读博的事缓一年再说也不是不可以。”
“你都知道了吧?”董教授开门见山的说道,“伍书记的侄子要来读我的博士。”
“原本是想让你再跟着我几年的。”他唏嘘道,对这个学生他非常满意,这么多年了,就这一个知冷知热眼皮子活的。
“但伍书记都发话了,我也没法拒绝。”
“我跟伍书记说好了,交换一下,你去读他的博士。”
说到这,董教授突然就有点不高兴,这个伍书记为了避嫌,非要把他侄子塞到他这里,也不知道平时表现怎么样,要是个不着调的,那他可就赔大了。
“啊?”叶文康。
“啊什么啊?”董教授说道,“伍书记能耐比我大多了,你只要表现跟现在一样,以后肯定能留校。”
“好好干!”他使劲拍了下弟子的肩膀。
叶文康晕晕乎乎的出去了,他突然想起了前两天遇到的大哥,心里思绪万千。
现在想想,大哥说的句句在理,明明年纪看着相差不多,也不知道人家咋就这么成熟,跟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样。
——
“走,打会儿篮球!”樊玉龙向高风发出了邀请,这是他平时为数不多的爱好。
“我的三分带瞄准器。”一身白色球衣的他吹道,“球场人送外号:混江小白龙。”
事实上是,樊玉龙的球技非常臭,白瞎了他那么大的个子。
“打的软,一碰就倒,只能在外线混,偶尔能扔个三分。”球场上有人指着樊玉龙说道。
“还特么是个球霸,喊他传球跟聋了一样。”
人称“混”江小白“聋”。
都没人愿意跟他组队。
今天高风、李友良和其他两个不知情的新人成了受害者。
“传球啊,我的哥。”一个处于空位的队友都快把喉咙喊哑了,他伸手伸得的都快抽筋了,然后就看到樊玉龙在对方的干扰下扔了三不沾。
“卧槽!”
“歪日!”
“樊玉龙我曰你大爷!”
“手滑了。”樊玉龙解释道,“我没能使上劲。”
“他犯规!”樊玉龙大声道。
“这个地板也有点滑。”樊玉龙表示。
“再相信我一次。”樊玉龙请求道。
“视野有问题,我没看到你有空位。”樊玉龙委屈道。
“失误了,我的。”樊玉龙说。
“进了!进了!”樊玉龙伸手做了一个吹手指手枪的动作。
“我都想打他。”李友良喘着粗气说道,就没打过这么气人的篮球。
不过他们队伍最后还是赢了,因为高风在内线杀疯了,对方的内线完全不堪一击,他个头比人家高,反应速度更是远超对方,跳的高度更是让对手绝望。
“兄弟,你打过职业吗?”协和急诊科的王天赐问道,他就是被虐惨的内线,“之前没在这边见过你啊。”
“没有,我也是偶尔打打玩。”高风笑道。
“王天赐,你今天服了没?”臭屁完的樊玉龙走了过来。
“我服你大爷个头,今天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王天赐破防了,“你特么那次打赢过我?”
“呦,还不服气,下次还虐你。”樊玉龙嘚瑟道。
“你妹的!我”王天赐喘着粗气正想骂他几句,突然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感觉上不来气。
“救命.”他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这这.”樊玉龙一时间有点惊慌失措,什么意思?说不过我装晕?
“卧槽,樊玉龙你把老王怎么了?”有人大惊道。
“应该是突发的心脏疾病。”高风立即跑了过来,“快,看一下是不是呼吸心跳。”
“都没了!”樊玉龙大叫道。
“快,打120.”高风立即开始了胸外按压,“友良,你去前面把Aed拿过来!”
“什么?”李友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AED又称自动体外电击器、自动电击器、自动除颤器、心脏除颤器及傻瓜电击器等,是一种便携式的医疗设备,它可以诊断特定的心律失常,并且给予电击除颤,是可被非专业人员使用的用于抢救心脏骤停患者的医疗设备。
在心跳骤停时,只有在最佳抢救时间的“黄金4分钟”内,利用自动体外除颤器(AED)对患者进行除颤和心肺复苏,才是最有效制止猝死的办法。
“就在前面的拐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高风快速的说道,“去拿过来!”
李友良撒开脚丫子就跑,但很快他又以更快的速度跑了回来。
“锁上了!怎么都打不开!”
“我曰尼玛!”高风差点被气死,他刚才还为球馆的管理者点了个赞呢,自动体外除颤器现在在国内配置的可不多,他来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谁知道会有信球儿给锁起来,这跟脱了衣服只让看有什么区别?!
“你来按!”他对樊玉龙吼道,然后飞奔过去。
这是一把铜制的三环锁,它尽职尽责的锁在标注AED的设备箱上。
“打不开,这边也没人!”李友良急的脑门上全是汗。
高风使全力扯了扯,纹丝不动,锁的质量真没的说。思考了几秒钟他猛的后退两步,一脚踹在了设备箱的边缘部分。
设备箱震动了一下,从侧面裂开了一个口子,两人大喜。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只有2颗门牙的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远处走了过来,“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钥匙呢?”李友良喊道,“快!拿出来!”
“钥匙?什么钥匙?”保安大爷愣了一下,“我知不道啊,我就有大门的钥匙。”
闻言,高风赶紧又开始使劲往上踹。
“你要干什么?”保安大爷惊呆了,太过分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毁坏公物!
当我不存在是吧?好好!
大爷气坏了,拿起对讲机就开始摇人,但尴尬的是都没人搭理他。面对两个壮小伙子,大爷想了一下,决定战术性后退。
设备箱终于被踹烂了,高风拿起自动体外除颤器就跑,王天赐这会儿还是在地上一动不动。
“完了!估计不行了。”樊玉龙累坏了,刚打完球,这个时候做胸外按压真的是要人命。
高风迅速连上自动体外除颤器,然后按下了分析按钮,除颤器提示需要除颤,紧接着高风赶紧按压下除颤键。
但王天赐抖了一下后毫无反应,高风心里一沉,立即继续做胸外按压。
5个循环后,王天赐被电击后再次抖了一下,然后呼吸心跳还是毫无反应。
“老王这下估计是没了。”樊玉龙眼泪已经流出来了,他跟对方的关系挺不错的,虽然王天赐每次打球都把他骂个半死,但罪不至死啊。
而且他也经常嘲笑对方是个掏大粪的。
“哎呦!动了!”李友良突然叫了一声。
“心跳有了!”高风大喜,紧接着他又脸色一变,室颤了!
好在有AED,他赶紧按下除颤按钮。
“救护车呢?”眼瞅着王天赐呼吸心跳都恢复,高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患者转运到医院里面去,各种生命支持的东西全用上,要不然后续病情肯定还会反复。
“快到门口了!”樊玉龙说道,“我去接他们。”
救护车其实已经到了门口,但保安拦着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