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虞红豆摇头,她望着车窗外的街景,“上次来还是高中的时候,跟一个朋友来博物馆做课外实践。”
“朋友?”柳学冬第一次听虞红豆说起她的社交圈,“你还没跟我聊过这方面。”
虞红豆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风吹进来,吹乱她耳边一缕缕秀发。
虞红豆把乱发捋到耳后:“我本来就没什么朋友,我指的不是工作上关系好的同事,而是那种关系更近的……”
柳学冬瞥了她一眼:“闺中密友?”
虞红豆被这个词逗笑了:“你说闺蜜?这个我好像确实没有,不过硬要掰着指头算的话,高中那位朋友算是半个吧。”
“半个是怎么算出来的?”
虞红豆无奈地轻笑:“高中那会儿我们的关系确实挺好来着,那时候我甚至认为她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可是毕业后,我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找不到是什么意思?”柳学冬问。
虞红豆耸了耸肩:“就是字面意思。那时我考上了警校,却不知道她最终去了哪里读书,后来我也曾联系过她,可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变成了空号。后来我趁着假期去她家找过她,结果发现那里的住户已经不是她了,现任住户说她搬家了,但具体搬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搬家前也没给你说一声,就这样不告而别了?”
“嗯……”虞红豆沉默了一会儿,“就是不告而别,或许是因为只有我单方面地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吧。”
“你后来不是去警队了吗,想找个人应该不难。”柳学冬提醒她。
虞红豆先是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确实不难,只是没必要了,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
柳学冬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这天是怎么聊的,怎么话题不知不觉就越聊越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