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他昨天已经来踩过点了,对建筑内部的结构了熟于心,并且也做了一些准备。
但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这条小巷通往夜店的后厨,弥漫着食物残渣的腐臭味。
柳学冬没想到的是,巷子里还有一名正扶着墙呕吐的中年男人——话说在这里吐真的不会越吐越厉害么?
柳学冬微微皱眉,在从男人身后路过时,他顺手揪住他的后领,拖着他往巷子深处走去。
“真不会挑地方。”柳学冬右手下垂,一柄细直锋利的尖刀从袖口滑出。
男人还在醉酒状态,就连挣扎都没什么力道,他迷迷糊糊中下意识想要回头看是谁在拽自己,却只看到一抹刺来的寒芒。
尖刀从胸口插入,瞬间连刺三下,男人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柳学冬丢进了旁边的泔水桶里,浑浊的水面冒出一串气泡,很快就没了动静,殷红的血色也无法改变泔水本身的颜色。
柳学冬拍了拍袖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继续朝巷子深处走去。路过一处陈年堆积的木箱时,他掀开表层,翻出了一套清洁工制服,快速给自己套上。
巷子最里已经能听见有人说话,是后厨的员工正在忙碌。
铁门未锁,戴着口罩的柳学冬淡定地推门走了进去,而正在忙碌的厨房员工们没有一个管他——清洁工每晚都要负责倾倒泔水,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这样,柳学冬从容地离开厨房,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化妆间。
化妆间内,水野良正在独自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