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带着人去和别的帮派火并,就算再多的人被砍死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对财阀动刀子,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当然不怕,但这些肯替他卖命的小弟却还有家人。
跟帮派结仇,可能会死;但跟财阀结仇,却会生不如死。
姜屿烈不指望仅靠面具就能让他们的身份一直不被查出来,但他只需要隐瞒几天就够了。
因为他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柳学冬。
就像上一次的金昌浩一样,只要过上几天,朴氏财团就不会再有精力来对付一个小小的野火帮了。
是夜。
豪华包房内烟雾缭绕,排气扇的声音轻轻作响,却依然散不去呛人的烟味。
在座的没有一个抱怨,有人面带笑意,有人阴沉着脸,有人谄媚陪笑,有人诺诺不敢出声。
朴太应打牌时不喜欢吵闹的环境,所以包厢里并没有安排那些花里胡哨的节目,像什么舞女、音乐之类的,都没有。
包房中间是一个半圆形台桌,四名赌客围着扇面那一方坐着,面容姣好的女荷官则站在他们对面。
玩的是21点。
朴太应今天的手气似乎不太好,摆在他面前的筹码远少于其他三家。
他嘴里叼着烟,摆着一张臭脸,就差没把“憋着火”三个字写在脑门上。
感受到身边这位随时都可能火山爆发的气场,坐在朴太应身边的女伴别说安慰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动作稍微大点儿就会给到朴太应宣泄怒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