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胧月暻吃不住痒,小小惊呼一声。
“走了。”柳学冬喊道。
说罢,他拉着虞红豆率先走进了楼道。
……
开门,回家。
柳学冬站在玄关,发现自己的拖鞋依旧摆在原位仿佛一直没有动过,但却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一点灰尘,显然是不久前才清洗过。
他拿出拖鞋放下,默默换上后走进客厅,视线将屋内陈设扫过,将一切收入眼底。
茶几上的杯子倒扣在托盘里,和茶具一起用白纱罩着;餐桌两旁的椅子整齐收进桌子下,桌面干净得可以反光;沙发上的抱枕收捡得井井有条,毛毯叠好放在一旁,对面的电视柜上摆着大块头的38寸彩电——这还是柳学冬前年亲自去挑选的最新款,当时销售员信誓旦旦地说着这电视有多好,结果才买来没几个月,液晶电视就普及了。
电视头上放置着DVD影碟机,电视柜两旁摆着一些杂物,像胧月暻的教材书,盒装电影碟片,都整齐地码在一旁。
角落里的座机电话上蒙着白纱,旁边摆着笔记本。
正午的阳关透过纱窗洒在地板上,给客厅镀上了一层暖色,金黄的光晕中,空气里漂着细细的微尘。
看着眼前温馨熟悉的景象,柳学冬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一切都没变。
真好。
柳学冬脱下外套,将其挂在沙发旁边的衣架上,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虞红豆跟在他后面,在沙发旁站定,她伸手摸了摸衣架上刚挂上去的外套——她能看出这是一件才买不久的衣服,但指尖传来的质感却也告诉着她,这是件很廉价的衣服。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打断了虞红豆的出神——是胧月暻磨磨蹭蹭地上来了。
胧月暻换上拖鞋,从玄关的拐角探出头朝客厅张望,却正好和低头看过来的虞红豆视线对上。
她做贼心虚似的移开目光,低着头挪着步子走进来,站到虞红豆身边。
她俩并肩站在沙发边上,这一幕就好像她俩是犯了错的学生,等着坐在那儿的“柳老师”训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