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焦益民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拜尔夫公司的考察组,刚刚结束对中海分公司的考察工作,这次去京城是要继续对那边的分公司进行考察。
焦益民听得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年轻有为,还有你们的中文也说得很好,我很佩服。”
说着,他好奇地打量着坐在身旁的马丁:“这位小同志是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马丁偏开头朝向窗外,不让焦益民看见自己受伤的耳朵。
舒尔茨笑了笑:“他刚被女朋友甩了,不用管他。”
“啧,”焦益民皱眉摇头,“这一点你们西方人和我们大夏人就不太一样了,你们太开放,要我说搞对象就和搞学术是一样的,好好搞,用心去搞,专一点嘛。”
舒尔茨笑着附和:“您说的有道理。”
8号硬座车厢里。
刚从六人减员到四人的白头鹰和清道夫,已经易容好坐在了座位上。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也是正儿八经买了票的。
之前在外面的面包车上时,他们眼睁睁看着库尔策被九处的人从车里拖出来,当时和他们的距离估计连三百米都不到。
伍德探员本来是想直接动手的,但被法老拦了下来。
拦下他的理由不容辩驳——他们的武器太简陋,这个距离无法确保一击毙命。
法老提出了另一个更可行的方案,他拿出车票递给伍德:“如果在这里动手,要是不能立刻灭口成功,九处随时都能从容撤退;但如果在火车上就不一样了,库尔策无路可逃。”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就像事先说好的那样,清道夫帮忙策划,白头鹰负责执行,于是伍德和莱丽都认同了这个计划。
虽然已经不是头一次体验易容带来的感觉,但伍德和莱丽还是会时不时地用手指去轻轻触摸脸颊——这是一种肌肉僵硬痉挛的怪异感觉,他们依旧没能适应。
坐在靠窗位置的法老注意到他们的异样,出声提醒:“看着点时间,你们现在最多只能维持一个小时,觉得快坚持不住了就去厕所躲着,让脸部放松十分钟我再来给你们重新易容。”
刚说到厕所,他们就听见车厢和7号车厢连接处传来了夹杂方言口音的叫骂声。
有人在使劲砸着厕所的门:“他媽的!开门!占着茅坑不拉屎,都他媽快二十分钟了!死在里边了吗?!”
厕所里无人应答。
叫骂者依旧骂骂咧咧:“媽了个巴子——老子还不晓得你?狗曰的逃票贼!老子就在这儿守着,待会儿检票的来了就举报你个狗曰的!”
伍德面无表情地看向法老。
法老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厕所不止一个,多走几节车厢,总不至于运气差到每个厕所都有人。”
厕所里。
拿破仑之剑的费尔南,贝尔特朗,还有博诺瓦,三人听着门外的叫骂声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