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君……”
一个粗哑的声音将柳学冬和胧月泉治的目光吸引过去。
宫乡良单手撑地,缓慢地站了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捂着侧肋,在柳学冬的预估中,之前那一腿至少踢断了他三根肋骨。
“之前在宴厅里,他是这样叫你的吧。”
宫乡良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抬起头看向了柳学冬,目光灼灼。
“这个名字,能被称作前辈的,我记得只有一个。”
“……但他好像已经死了。”
柳学冬没有理会,转头看向胧月泉治。
胧月泉治思忖片刻:“能留活口吗,他是白樱庭青源勾结白头鹰和清道夫协会的证据——但毕竟是清道夫,如果留活口不太现实,尸体也可以。”
“呵。”宫乡良嗤笑,“真是伤脑筋,被人小看了。但是能说出这种自信的话,你似乎不是冒牌货呢。”
虽然语气轻松,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定在柳学冬身上,浑身肌肉紧绷,时刻做好了应对准备。
宫乡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咽下一口唾沫:“但如果你真的是那位……前辈的话,我也有意领教一番。”
胧月泉治哂笑道:“渡鸦君,看来他好像知道你不少事情呢。”
柳学冬已经没什么表情,只是摇摇头:“不,显然他不知道。”
胧月泉治和宫乡良俱是一愣。
柳学冬后半句才出口。
“要是足够了解,这时他应该逃命才对。”
话音落下,空气中一声爆鸣,宫乡良瞳孔猛地缩紧——只是瞬息之间,柳学冬的身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迅速放大的拳头,占据了全部视野。
“嘭!”
宫乡良倒飞出去,他赫然发现,原来刚才的落败并不是因为自己被偷袭,而是在柳学冬的攻势中,他的视线跟不上自己的反应。
他实在是太快了。
半空中,宫乡良的耳畔响起了柳学冬的声音:“速度是你的优势吗?”
“不,是我的。”
“嘭——!”
宫乡良还未落地就被硬生生截停,柳学冬后来居上,一拳砸下来将宫乡良砸进了地板里。
宫乡良嘴里咳血,柳学冬一把揪住他头发将他拽起,语气中有些失望:“屏风之虎?难怪你叫这个代号,中看不中用。”
自从上次在火车上送走潘多拉后,老柳已经很久没有彻底放开来打过,本想拿宫乡良活动活动筋骨,却没想到他只是个花架子。
宫乡良被柳学冬这样拎着,还未完全缓过劲儿来,他听见柳学冬在耳边说道:“知道协会为什么会把自己培养的清道夫和你们这些野犬分得那么清吗?”
“因为人永远不如工具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