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从酒店大堂出来时,虞红豆看见柳学冬的车已经停在了外面。
她走过去,拉开后排的门坐上去。
“嘭。”
随着车门关闭,柳学冬一句话也没说启动车驶上大路。
车里,虞红豆从后视镜观察着柳学冬,但他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
于是她将目光收回,转头看向了窗外。
不一会儿,胧月暻挪到虞红豆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起悄悄话:“……他好像生气了。”
虞红豆再次朝后视镜瞥了一眼,低声回道:“我看得出来。”
“可是为什么呢?”胧月暻小声发问。
虞红豆轻轻咬了下唇,摇摇头没有回答。
……
一回到家,柳学冬换了鞋就直接走进了书房,从里面将门关上。
虞红豆和胧月暻站在玄关,不约而同看向了书房。
胧月暻转头看向虞红豆:“红豆,要不你……”
虞红豆却收回了目光,她低着头一边换鞋一边打断了胧月暻的话:“我去煮面。”
说罢,就走进了厨房。
胧月暻看了看厨房,又看了看书房,迟疑片刻后,她朝着书房走去。
“笃笃笃。”
她轻轻敲门:“柳学冬?”
书房里传来声音:“……别进来。”
“讨厌。”胧月暻噘着小嘴嘟囔了一句,然后回了客厅。
书房里。
柳学冬站在办公桌旁,垂着头,双手撑着桌面。
一滴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然后沿着脸部线条滑到鼻尖和下颚,再滴落到桌面上。
他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似乎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从之前在酒店动完手后,他就开始头痛了。
先从隐隐作痛,再到如受针扎,再到现在仿佛有一直大手紧紧攥着他的后丘脑,恨不得把他的神经全部拔出来。
这种剧痛却使柳学冬在恍然大悟中确定了一件事。
他低声自言自语:“原来这就是愤怒吗……”
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波拍打着柳学冬的神经,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开始逐渐消退。
“笃笃笃。”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同时传来的还有虞红豆的声音。
“我煮了面……出来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