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尔耸耸肩,摊开手:“没错,不过想得通,教廷不希望外界知道更多关于圣索斐林的消息,而且谁知道库博佐亚用的什么毒……”
柳学冬冷笑着打断:“什么毒能让他躺两个月?如果真是库博佐亚用的毒,那么教皇要么早就死了,要么就根本没事——你觉得会是哪一个?”
阿图尔悚然起身,惊恐地看着柳学冬:“圣……圣索斐林死了?”
柳学冬掸了掸衣服:“回答错误。”
他站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时,他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给你个忠告,老泥鳅。”
阿图尔还沉浸在刚刚的问题中,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朝柳学冬看去。
柳学冬停顿了一下,说道:“关于库博佐亚和圣索斐林的情报,不要拿出来卖了……不然库博佐亚会找上你的。”
阿图尔瞳孔猛地缩紧:“你的意思是……”
柳学冬拉开门,朝身后摆摆手:“库博佐亚可能还没离开。”
……
从刀锋战士音像店出来,夜晚的风扑面出来,激得胧月暻打了个寒颤。
她赶紧把风衣裹紧了些,转头朝柳学冬看去:“现在去哪儿?”
柳学冬正望着远处的高楼出神,不知想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从内兜摸出香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呼……”
他吐出烟柱,喃喃道:“这趟旅途可能比我想象得还要刺激。”
胧月暻默不作声地将手伸过来,挽住柳学冬的臂弯,她眨了眨眼睛:“会很危险吗?”
柳学冬低下头,盯着她看了看,忽然微微一笑:“不,只是刺激,仅此而已。”
胧月暻朝他展颜一笑:“那你不准丢下我。”
柳学冬抬起手摸了摸胧月暻的头顶,把她的头发抓乱:“不会的。”
“别烦。”胧月暻噘着嘴把柳学冬的手打开,一边整理头发一边随口发问。
“刚刚你们提到的那个库博佐亚,他很麻烦吗?”
柳学冬摇头:“麻烦的不是他,而是他出现在这里所意味的事情。”
胧月暻好奇地看过来:“什么意思?”
柳学冬拍了拍飘到衣摆上的烟灰,随意的态度就和闲聊一样。
“库博佐亚是天主教徒,他不可能刺杀教皇,所以我一开始才很笃定地说这是假消息,但当阿图尔说他亲眼看到库博佐亚了,我才反应过来。”
“库博佐亚确实去见了圣索斐林,不过不是去杀人的,而是代表清道夫协会去谈条件。”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但从教廷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应该是谈成了。”
“什么态度?”胧月暻没听明白。
柳学冬笑了笑:“装病不露面,就是圣索斐林的态度。如果他们没谈成,教廷一定会直接把清道夫协会给卖了,这种长脸的事,他们会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神圣的教廷不会和清道夫协会同流合污。但既然他们没说,那就说明答案一定是另一个。”
“但只凭一个清道夫协会还不足以打动教廷,所以我猜,当时去谈条件,除了库博佐亚以外,还有白头鹰的人——两个月前,那时候白头鹰和清道夫协会已经联手了。”
“这样一来,我大概就能猜到为什么白头鹰要把瑞仕当做战场了。”
“原来他们的援兵是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