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还真别说。
当想起还有圣索斐林这号人时,柳学冬的思路顿时就打开了。
这位年轻教皇算是遭了老罪,自从瑞仕之行后,这小子带出国公费旅游的福光社精英全军覆没,然后被尖刀组带回九处关了一个月就老实了,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紧跟党的步伐。
九处见他态度不错,加上在此期间白头鹰一直暗戳戳地到处宣扬“教皇在大夏被扣押”这件事,考虑到宗教影响,九处便把圣索斐林送上了回梵帝冈的飞机。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圣索斐林还没过上几天安逸日子,白头鹰的报复又来了。
为了扼制九处继续在欧洲扩张影响力,白头鹰派遣一支A级行动小队潜入梵帝冈,将还在睡梦中的圣索斐林秘密抓捕,此举是为了杀鸡儆猴,暗示女王冠冕等组织意思意思得了,你们要真敢跟九处一条道走到黑,我照样收拾你们。
于是圣索斐林又迎来了长达数月的自由联邦度假时光,一直持续到巴洛身死,安其罗上位,九处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用舆论压力迫使还未站稳脚跟的新局长安其罗放人。
可以想象,圣索斐林在白头鹰监狱里的日子远没有在九处时那么轻松,白头鹰对这位反水的二五仔肯定不会那么客气,圣索斐林在被监禁期间遭受了哪些非人待遇外人无从知晓,但他被放出来后,俨然已被磨平了棱角,整个人都沉默许多,再也不像刚觉醒天赋那会儿,一副要带着福光社打遍全世界的样子。
在阴影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关于福光社的消息,柳学冬听说九处牵头成立共同体联盟时曾给圣索斐林发去过邀请,但圣索斐林却拒绝了。
看得出来,这小伙子是真的怕了,愣是一点都不敢再掺和大组织的争斗。
“圣索斐林?”
虞红豆无语地看着柳学冬:“他现在根本就不冒头,鲍里斯都没魄力做的事,是什么让你觉得圣索斐林就敢这样干了?”
“这不一样。”
柳学冬越想越觉得有搞头:“性质不一样。不管是九处还是暴风雪委员会,都是有着明确管理体系的官方机构,你们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但福光社不同,它是宗教组织,是圣索斐林的一言堂,圣索斐林不需要考虑权利倾碾和国际斗争这些琐碎,只要他想,他就能跟清道夫协会干到底。”
柳学冬越说越起劲:“圣索斐林的天赋能源源不断地制造精锐战士,这些狂信徒既能打,又不怕死,最适合正面作战,九处和他们交过手,应该最清楚不过。有他们作为矛头,九处和暴风雪委员会只需要在侧翼提供火力支援,突破也門战区打到协会家门口去完全有希望。”
虞红豆竖起一根手指:“你想的也太远了。我是说,圣索斐林没这个胆子。你想拿他当枪使,但他凭什么答应?他现在甚至连共同体联盟都不敢加入,只想龟缩在教廷过当教皇的瘾。”
“错了。”
柳学冬抿嘴一笑,同样竖起手指:“他只是不敢参与到九处和白头鹰的斗争中来,但如果教廷的核心利益受到威胁,他想不站出来都不行。”
“什么意思?”
虞红豆不解。
柳学冬咧嘴:“新一轮的天启都来了,圣索斐林这个神的代言人却不知道?他能承认吗?这不是异端是什么?他要对付的是启示派这个异端,跟白头鹰有什么关系?”
虞红豆恍然大悟。
……
九处的执行力惊人。
第二天柳学冬就在电视上国际新闻频道看到了圣索斐林那张年轻的脸。
他穿戴着教皇的华服和冠冕,用郑重庄严的语气呼吁全球信徒警惕并抵制启示派,然后从正统信仰的角度将启示派彻底打上异端和邪恶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