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样乱打一气肯定是不行的,毕竟新十字军的最终目的是清道夫协会总部,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对当地各方面局势都有一定了解的“向导”。
易安邦担心柳学冬误会,所以讲得很清楚,不需要柳学冬参与战斗,他只需要参与指挥部的工作,负责给队伍提供更有利的建议。
易安邦也没为难老柳,说可以给他两天时间考虑。
两天时间,正好也是教廷需要的时间。
这两天圣索斐林在国际媒体上格外活跃,不停地呼吁全球信徒联合起来抵制启示派,这么做的实际作用或许并不大,但主要目的其实是在给“神战”铺路,所谓师出有名。
不用想,也是九处授意的。
王利川不禁笑了:“我听说这主意最开始就是你出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柳学冬低头不语。
王利川忽地压低声音,小声道:“启示派的事我看不清,但我替你找老爷子算了一卦,得出结果是泽火革卦,下离上兑,水欲下而火欲上,相生相克,必出变化。”
这属于老柳的知识盲区,于是直接问:“说人话。”
王利川抿抿嘴:“新十字军打到清道夫协会家门口这一仗,输赢不好说,看似赢了实则输了,看似输了,却实则输了,中间肯定存在某种变故。”
柳学冬努力理解了一番:“意思是指,看上去赢了,但其实站在某种角度来说是输了。”
“啧,”王利川龇着牙花,“差不多吧。”
柳学冬听明白了:“必然存在某种变故……所以你不建议我去?”
“哎,”王利川一拍大腿,“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可不兴说,但你要自个儿不想去我也没办法。”
看来在这件事里,这不算什么好卦象。
柳学冬表示理解,当初王九命其实也这样,对卦象所指不能明说,顶多只是暗示,否则就算人为干预,会扰乱结果。
但这事卦象说了不算,得虞红豆说了算。
柳学冬觉得,要不要出差这种事当然算家事,所以得跟虞红豆商量。
于是他给虞红豆打去电话,把包括卦象在内的事全说了。
虞红豆有些担心:“都说会有变故了,要不咱别去了,王老的卦总不会出错。”
“好。”柳学冬点头答应,转头就买了回中海的机票。
由特管局下发的“关于打击肃清极端组织和非法宗教”的相关文件已经传达全国,柳学冬回到幸福花园小区门口时,已经看见有工人在街墙上挂着横幅标语。
正准备进门时,他忽然接到了虞红豆的电话。
“已经到小区了。”
柳学冬淡淡笑着。
电话里虞红豆的语气却不同寻常,仿佛压抑着怒意。
“小暻受伤了,我在医院。”
笑容僵在了脸上。
柳学冬平静道:“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