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能抵达神界，正式踏足七转，只能以神明的形式，游荡在某个空间内。”

袁靖川自然也知道神圣使徒这一职业的特性，每一个神圣使徒，都有自己所供奉的神明，且每个神明似乎都有所不同。

袁靖川沉吟道：“这么说来，这就是那些神明的真正身份？”

“他们凌驾于一切六转之上，却又距离冲击七转，仅差半步……”

“那他们现在，究竟是以一种怎样的存在活着？都被困在了通神之路后半程，只能通过神圣器物，跟自己的使徒交流？”

公输九否定道：“说他们都游荡在通神之路的后半程，倒也不准确。”

“我没去过通神之路，但跟一些强大的神圣使徒有过交流，对于通神之路的两段路程有些了解。”

“两段路程上，虽然总能看到神明的虚影显化，可那些也并非他们的本体。”

“看起来更像是……它们确实存在于通神之路上，却又跟通神之路的空间始终隔着一层纱，无法真正的降临。”

“只能通过渗透出的部分力量，影响通神之路这个副本，让一些道具不断掉落在副本内，供神圣使徒们去捡取。”

“……交叠的空间？”袁靖川顿感头疼。

真正算下来，他其实只是个武将，让他镇守南境、跟暗黑之地和其他临境小国对抗，他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但要说什么空间、时间法则，那简直就是要他老命。

而公输九似乎在这方面颇有研究，点点头：“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我记得没错的话，咱们龙国那位风头正盛的陆上将，曾经写过一份报告，其中记载了有关武烬暗黑之地的起源。”

“据他说，武烬暗主来自于一个名为千国时代的世界，而咱们所在的世界，却不存在什么千国时代。”

“或许，真正的世界，并不只拘泥于你我目前所看到的，这张满是暗黑侵蚀的地图。”

“？”袁靖川还是一头雾水，索性不吭声了。

公输九言简意赅道：“我们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一座孤岛。孤岛外，还有很多世界，彼此通过时间和空间的法则相连。”

“当两座岛屿不断靠近，最终会碰在一起，带来无尽的机遇，和灾难。”

说到这里，公输九自嘲一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说这些，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相较于世界，人类哪怕拥有万载寿命，也不过是蝼蚁，又怎么可能求证这世界本源的真相呢。”

“不过这石板上所写的东西，倒是很有意思。至少它写明了有一条路，可以让转职者直通七转，达到暗主的层次。”

“如果未来，真有人能够击穿这个神之壁垒，达到七转。兴许暗黑的力量，对于整个人类来说，将不是什么难以根治的顽疾。”

“看来，以后遇见神圣使徒，应该收编起来。每一个神圣使徒都能携带一个同行者，前往通神之路，那他们就相当于一个七转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