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去把驴跟马儿给喂一下,老二你把星儿他们拿来的碗筷都洗一下。”
刘悠然井然有序地安排活计。
自己跟夏承盛把熬好的粥都放到简易桌子上。
今天熬的是香菇瘦肉粥,粥香四溢,袅袅升起的热气中夹杂着香菇特有的馥郁与瘦肉的醇厚。
粥面上,几片嫩绿的葱花点缀其间,宛如点点翠玉,既增添了色彩,又带来了清新的香气。
夏星儿又拿出来四十个肉包子放到桌上。
张三放下东西也领着兄弟们过来了,手里还提着烧鸡。
夏家人给自家人盛了粥,官差们他们都自己盛自己的。
张三跟王小二坐在一起,一口热粥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
王小二嘴里吃着鸡腿,“老大你怎么没有买点酒回来,烧鸡和酒那是绝配啊。”
张三又喝了一口粥道:“你以为我不想买啊,我肚子里的酒虫也犯了,买完烧鸡以后,我就去找酒,没有找到卖酒的,结果看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王小二还在等待下文,可张三不说了,开始吃起了烧鸡。
王小二被勾起了好奇心,嘴里的鸡腿也不啃了,直接催促:“老大,你快说说,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他们自从出了京城以后除了赶路就赶路,也没有其他乐子。
队伍里大多数都是这种想法,开始流放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收到外面的消息,这好不容易能听外面的事,全都把耳朵竖起来听。
张三要的就是这效果,便开口继续道:“清扬县到处都贴着悬赏通缉令!”
王小二一听是这个,又开始吃起手里的肉,嘴里还含糊不清道:“我还以为有什么有趣的事,就这,哪个城里没有官府贴的通缉令!”
张三看他这表情又继续道:“这次可跟以往那些不一样,这是皇上亲自下发的,抓那偷盗皇宫的大盗。”
一个年龄偏小的官差道:“头,你说这大盗是男是女啊,能把皇宫搬空,那得多大的本事啊!”
王小二看他一脸羡慕的样子,补充道:“何止是搬空皇宫,听说好多大臣府里也遭了殃。”
又一个官差道:“我听说京城一半的商铺也被搬空了,全都也是一夜之间的事,而且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夏星儿淡定的喝着碗里的粥,还时不时给三小只夹个菜,仿佛这一切都没她没有关系。
夏青玉有点不淡定了,心里暗戳戳的想,这些都不会是自家小妹干的话。
要是今天之前,他肯定不会这样想,但参与了搬空县令府,还有那辆马车,他觉得有九成是小妹干的。
夏承盛跟刘悠然这会也想到,他们吃的那些精致的菜肴,可不就是皇宫独有的吗?
自己女儿实在太能干了。
王小二再次发出疑问:“你们说,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高人吗?”
他要是有这样的本领就好了,直接躺平,看谁不顺眼,就去搬空他家,想想都过瘾。
张三可不认为真的有这样的高人:“谁知道呢,反正跟我们又没关系,我们只要当好自己的差就行。”
他喝了一口粥又继续道:“不过那悬赏是真的很吸引人的,黄金就千两,关键还有爵位。”
王小二深吸一口气,嘴里的肉都掉在了地上:“我滴个乖乖啊,皇上这是铁了心抓住这人啊!”
夏承盛不准痕迹地问:“就是不知道拥有这样本事的人,长的得是什么样的风姿?”
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实则夏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结果。
王小二不经意的道:“拥有这样本事的高人,能是普通人的样子吗,那肯定如哪吒一样拥有不死之身,三头六臂!”
张三道:“怪就怪在这画像,怎么说呢,没有脸,身材魁梧,身高八尺。”
王小二:“身材要是不魁梧也做不出一夜搬空那么多东西来!不知道长什么样,那还抓个锤子,我看那通缉令有跟没有一样的。”
“这可未必喽,我们差点就出不了城!”张三又来一句。
所有人再次把所有的目光望向他,张三再次满意的说起来:“听说那县令府今天也被搬空了,而且啊,人都被杀了。要是官府给力一点,说不定就抓住了呢?”
夏家两位嫂嫂,小姑子刚刚说的好玩是以样吗?
别人送东西不要钱?
那是因为搬空了人家的府邸?
小叔子小姑子这进一次城,就发生了这么大事!
自家两个孩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肯定是他们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小姑子小叔子才会替天行道。
张三三两口吃完饭:“这些事我们当个故事听听就行,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得继续赶路!”
王小二一想也是,开始专心吃饭,可是他的肉呢?
看着张三离去的背影,一脸无语,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个八卦,看个热闹,他的肉没了,他想哭,可又不知道找谁哭。
夏家人吃完饭,又把东西归置了一下,现在又多了一辆马车,终于可以齐齐整整的坐车了。
要是相熟的人看到夏家人的样子,肯定会大吃一惊。
曾经的贵公子,夫人现在不光穿着打扮跟寻常百姓差不多,就连做事的麻利劲也不遑多让。
官差们吃饱喝足后,再次挥起他们腰间的鞭子,队伍再次出发。
赫连老夫人看着夏星儿一家人又多了一辆马车,是真的坐不住了,她直接走到自己大儿子身边。
“致儿,为娘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去跟星儿服个软,她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你这三年不在府里,她能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们了,这样我们一家人也就可以坐上马车了。”
赫连致看着老母亲祈求的眼神,想要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也许他自己心里也是有期待的,他不相信,夏星儿能这么快就放下他。
一定是还在生他气,等着他先低头呢。
好吧,为了老母亲能后够坐上马车,他就委屈自己一下,过去给她道个歉。
叶清语赫连老夫人的话,脸上露讽刺的眼神,不屑道:“你们可真是脸皮厚,当初是怎么对人家的,现在看着人家有利可图,就眼巴巴地凑上去。”
她又看了一眼满脸脓包的男子,自己当初是多么眼瞎,才看上这样一个货色。
“你看看你儿子现在这幅尊容,你老人家觉得,夏星儿为什么还能看上你儿子呢?”
赫连致听见自己心爱女人的话,眼神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