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雕像战斗力很强，打黑色怪物跟打孙子似的，一拳下去连个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住，哪怕是重重跺一脚，冲击波都足以将怪物秒杀。

但黑色怪物的数量太多了。

而且它们完全是自杀式打法，只管往前冲，能将体内的黑色血液洒到雕像上就算是胜利。

黑血中蕴含的邪恶气息，能够轻微却有效的削减雕像的神性力量。

这种蚂蚁咬死象的战术，倒是很适合黑色怪物。

因为它们没有恐惧，不会后退，只要锁定目标，就会不死不休，直至一方倒下。

秦川决定再等等。

一方面是主教既然这么自信背叛，不可能没有别的底牌。

另一方面，随着神性雕像激活，对应的神明也会有所感应，祂的目光一旦看向这里，肯定会有新的变数。

秦川打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算盘，但有个前提。

等。

等到时机成熟再出手。

贸然出手只会将自身陷入不利境地。

秦川目光看回场中，神像和黑色怪物的战斗依旧如火如荼，神像周围的石板地面上，碎肉和断骨铺了一层又一层，黑色血液流淌出去，难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广场。

“打得好啊，再大力点，最好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秦川暗暗嘀咕。

……

在黑色怪物不要命的冲击之下，神像的身躯开始碎裂，但胜负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分出。

随着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神像恢复到全盛状态，缺失的部分是没办法补回来了，但裂纹却消失了，一改先前的颓势，拳拳到肉，打得黑色怪物不断哀嚎。

叛变的主教却是毫不担心，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笑意，高举扭曲的双臂，发出一连串怪异的音节。

秦川听得若有所思。

这发音方式有点像古神，但是又有一些区别。

其实最开始，秦川就猜测黑死病的来源是古神。

毕竟那种扭曲腐朽的气息，实在是太像了。

但是后续与阿莱莎的接触，又让秦川否定了这个猜测。

这不是古神的力量。

或者说，不完全是古神的力量。

黑死病的味道比古神还难闻。

秦川有个猜想。

黑死病并非来自古神，而是古神来自黑死病，或者说黑死病的源头存在。

“古神的老大？”

秦川心中嘀咕，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在思索的同时，秦川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战斗现场，在叛变主教发出音节之后，更是屏息凝神，仔细感知周围的变化，同时进一步隐匿自身气息。

猛然间，秦川抬头看向天空。

他能感觉到，那里有一道隐晦的视线注视着贝理城。

秦川拥有破虚之眸，目光穿过夜空中的云层，看到了庞大恐怖的轮廓，在天空中俯视这方大地。

祂的身躯是如此庞大，充斥着大半视野。

初步推算，其体型跟地球差不多大小。

“沃日，这到底是个嘛玩意。”

秦川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