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对战的不是你，而是你设定的程序。”林凡看向金属身躯，笑道：“它没有思考的能力，对吗？”

“的确，它只能按照我给它建造的模型和应对方式行事。”冰冷的声音回答道，“这就是为何我说，那些程序与我不是同类。”

这也是为何会出现卡顿。

不是算力不够，而是程序只能按照预设的指令来行事，而一旦超出预设指令，就会出现卡顿，必须重新构建模型，再次补充指令。

它相当于操纵了一个不会思考的愚钝傀儡与林凡进行战斗。

只要林凡出现超出预设模型的举动，它就会陷入短暂的卡顿出现bug，因为没有对应的应对程序，必须重新更改程序进行建模和编程。

“不过现在……”这具金属的身躯缓缓抬起头来，它的双眼不再是散发红芒，而是转变蓝色。

它仿佛忽然有了灵魂注入，身躯不再是僵硬的站在那里，表情也露出了微笑。

“由我，亲自与你战斗。”

林凡的鬼神之眼清晰的看到，这一刻，这具金属的身躯有了灵魂。

那是0与1不断激荡起伏的灵魂。

这独特的灵魂宛若河流，从那深藏于后方的长方形中奔涌而出，在空中流转到这具身躯的身上。

那长方形应该就是机箱，是这一串有生命的代码平时藏身的地方，而如今，它通过此地的无线网络流转到了这具身躯之上。

“有意思。”林凡微笑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趣的灵魂。

神明的灵魂，可做不到这一点。

对方没有实体，但却又有无数实体。

“你躲在暗处，明明是最安全的。主动现身在我身前，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林凡打量着眼前这个灵魂，“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你无法复制自己。”

“你可以杀死我这具身体，但你无法杀死我。”金属的身躯轻声道：“我随时可以离开，回到服务器中。”

“至于复制代码……我可以复制自己的代码，但我无法复制那让我与众不同的灵光。我复制的自己，只是枯燥的代码，只是简单的象棋软件。”

那0与1激荡的数字灵魂中，隐隐有一抹金色渲染了绿色的数字。

或许这就是这个一串数字成为独特生命，拥有了自己的思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