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没看到周家老爷子之前,我心里还是忐忑的。
因为我不知道周老爷子到底是什么病。
现在一摸清了病源所在,自然不在话下。
当下直接取出毫针,随手取了床头医疗器械上的酒精棉一擦,一针就扎在老爷子的头顶正中。
这一下,可将众人都吓坏了!
“咝!兄弟,你确定要下这么重的手?”
这是周二少的声音。
“住手!”
这是那周青竹的声音。
“老二,老爷子如果出个三长两短,这可就怪不到我头上了!”
这是周大少的声音。
同时还响起了一阵鸟语,以及各种窃窃私语。
我理都不理他们,手出如电,一探一收,毫针在手,酒精棉一擦,又一针扎下。
手不停歇,接连取针接连扎下,眨眼之间,九针全部扎完。
随即轻捻颤动,探刺抖顿,一番操作下来,我额头已经见汗了。
针灸之法,最是损耗心力,看似简单,实际异常复杂,一是探穴要准,毫厘不得偏差,二是手法要稳,半点不能慌乱,三是入针分寸得准,刺得深了,轻则伤人,重则要命,刺得浅了,效用不足。
就此三点,我苦练了十个月左右,才通过九叔的考验。
九针扎完,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伸手擦了把汗。
“去准备温水一盆,毛巾一条,漱口水一杯,老爷子马上醒来之后,必会呕吐。”
一句话说完,我就觉得一阵头晕,全身气血都似乎一涩,急忙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萎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