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一个脚步落下,都像是踏在了三楼车间,镰枭幼虫的心底。
死神,来收虫了!
咔咔咔咔!
弩箭在尖啸,镰枭幼虫已经锐减到两位数。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浓酸。
数百只幼虫一同向外喷吐浓酸的画面依旧铭刻在陆铭的意识中。
那充满整个过道的浓酸体量,宛如开闸泄洪一般冲击而出,撞击在楼道内发出轰隆震响。
要不是借助宽刃重刀刺入楼顶悬空规避,以及楼道自上而下的天然地势,非得让浓酸给他淹了不可。
他倒是对自己异种精英级别的肉身强度颇为自信,大概率浓酸泡澡毫发无伤。
可他舍不得这身难能可贵的衣服,和之后洗澡浪费的饮用水。
何况又有谁愿意被浓稠的黄色黏液吞没?
万一没注意吞了一口?岂不要留下终生难忘的阴影?
制式皮鞋踩踏在地板上发出呲呲声响。
黑色的雾气夹杂着刺鼻的焦臭往上席卷。
陆铭撇了撇有些融化的鞋子,漫步走入三楼流水线车间。
经过他的轮番速射,整个三层只剩下十几只幼虫。
它们倒吊在车间房顶,镇守在虫蛹附近,双目狰狞的凝视着他。
这是陆铭初次近距离对视活着的昂然幼虫。
不得不说,长得真TM丑,简直没眼看。
也不知是感受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强者气息,还是看到了自己脚下的同族冤魂。
这十几只幼虫完全没有进攻他的意思。
还蛮不错的,至少知道不做无谓的抵抗。
hetui~!
就在陆铭为它们的自知表示赞赏之际,一只昂然幼虫抿嘴一张,一口浓酸擦过陆铭的脸庞,撞击在不远的地面上。